可每次陆然只要明知故问几句，闻知余就会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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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陆然被林鸢告知今年的除妖师聚会这周六晚上举办。

除妖师圈子的聚会一般都是在年底。

今年足足提前了一个多月。

原因无他：与妖有关的棘手事件越来越多，而且从发现神启组织在私下用人和妖物做违禁实验开始，神启在各地的动作只多不少。

原本聚会的事跟陆然关系不大

——因为去参加聚会的大多都是那些等级比较高的除妖师，或者在除妖师协会任职的人，以及一些有权有势且身负一点灵力的普通人。

但聚会前一天，陆然出乎意料地接到了除妖师协会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

对方一开口就是给陆然道歉。

“协会主办的聚会邀请名单中有您的名字，由于您才登记成为除妖师不久，也没有完成任务的相关记录，所以我们忘记给您寄邀请函……邀请函临时寄过去的话明天才会到，您看您是亲自过来拿，还是我们另外找人给您送过去？”

打电话的人声音有点抖，似乎很怕陆然追究她工作上的过失。

陆然了然道：“我自己去拿。”

她这会儿正坐在回家的车上，绕个路去一趟协会大楼也不算麻烦。

“我会在这边等您的，十分抱歉，我们工作上的失误给您带来了不便……”

之后都是些很官方的说辞，陆然心不在焉地听着，顺便吩咐开车的林鸢调转方向。

陆然到协会大楼时，给她打电话的小姑娘已经拿着邀请函在门口等着了。

一见到陆然，小姑娘就激动地跑了过来。

“对不起，竟然还麻烦您亲自过来拿……”

小姑娘一看就是个新人。

毕竟陆然第一次来时见到的那个工作人员，与眼前小姑娘的态度截然不同。

小姑娘才把邀请函递到陆然面前，旁边就忽然伸出来一只粗糙的手。

“除妖师聚会的邀请函？”

熟悉的声音让陆然扭头看过去。

果不其然，拿走邀请函的不是别人，正是陆然名义上的老师赵理。

“是的！”小姑娘不认识赵理，但还是客气地回话。

“凭什么她有邀请函，我没有？”赵理脸上没半点笑容，阴冷的眼神犹如刀刃。

小姑娘脸色一僵，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您是……”

“连我都不认识？我可是五级除妖师赵理！”赵理横眉竖目，仿佛别人不认识他是什么大罪过。

“我问你为什么她都有邀请函，我没有？你是不是忘了给我？”

“这……邀请名单不是我安排的，要不我帮您问问……”

“你难道没听过我的名字？我可是她的老师！学生都有邀请函，我这个老师却没有，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赵理咄咄逼人，小姑娘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回应。

被逼急了她只得说，“抱歉，除妖师聚会邀请的一般都是六级以上的除妖师……”

“你这是说我级别不够？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嘲讽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赵理凶神恶煞地瞪着她，扬手就要给她两巴掌。

陆然眼疾手快，紧紧攥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