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擩 “什么?”
谋士缓缓说道:“燕徐两家婚事已成定局,那么关中南源东江就成了连势。”
说到这里,他手指沾上茶水,在桌上轻轻划过。
赵六公子悚然心惊。
从南至北,通衢要道,要兵有兵,要钱有钱。
“公子你瞧,眼下还有谁家能与他们抗衡?”
赵六公子默然片刻,说道:“我们漳州难了。”
说起昭国公,河兴顶多顾忌人家武德强盛,漳州却深受其苦。
因为两家都在西,辖地相连。早年还旗鼓相当,自从现在这位昭国公起势,关中兵马一日比一日强盛,漳州逐渐落了下风。
现下关中还和南源联了姻,甚至间接与东江结了盟,那赵氏还有得玩吗?
“公子可以提前做些准备。”谋士抬头看了眼对面,“河兴是中州要地。”
赵六公子心有所悟。河兴就在南源之侧,位于关中与东江之间,若是自家能与河兴王府交好,便可辖制一二。
“来人,去请楚九公子前来小聚。”赵六停顿了一下,又改了主意,“不,还是我上门拜访吧,更显诚意。”
谋士笑着颔首,两人整发理衣,打算出门。
门还没迈出去,外头来报:“公子,燕二公子送帖子来了。”
赵六公子愣了一下:“什么?”
谋士接了帖子看过,眉头挑得高高的:“晚上?这么急?”
之前在生辰宴上,燕凌说要作东赔不是,可谁都没把他的话放心上,这不就是句客套吗?谁想他还真请了,而且当天就请,如此雷厉风行,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六公子无语了一会儿,忍不住抱怨:“这个燕二,故意来炫耀的吗?”
谋士笑道:“公子,这个燕二决非表面看到的这般浮夸,他千里奔袭巴尔思,勇武过人。而且,他去京城明明是当人质的,却成了太子心腹,还颇得圣宠,必定极有计谋。”
赵六公子明白过来:“他突然宴请,一定有目的。”
“是。”谋士赞同,“公子还是去看看的好。”
赵六公子从善如流,叫仆从进来重新梳洗一番,待天黑下来,便出门赴宴。
侍者提着灯笼到了门口,恰巧撞见另一辆马车,车旁那人扭头看过来,两人面面相觑。
“赵兄?”
“楚兄?”
僵持一刻,楚九先试探:“去赴宴?”
赵六目光闪了闪:“楚兄也是?”
两人沉默片刻,同时堆起假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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