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病态的。
司宁宁知道。
“大概是我平时聪明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在那时不经意糊涂了一下?霍朗同志,你有信心吗?”
她唇瓣弯起,弯弯卷翘睫毛却是落寞敛下,仅是一瞬,她又抬起羽睫,晶亮眸子带着浅浅水光望向霍朗,以轻松的口吻道:
“有信心保证,让我不会再陷入迷途。”
“当然。”霍朗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承诺,“那种事情,永远不可能再发生,我以生命起誓!”
“嗯!”司宁宁笑得更明媚了,轻推了霍朗一把,催促道:“你先下去安排一下吧,别让人家等,不好。”
“好。”
等待霍朗也退出病房,司宁宁脸上笑容缓缓褪去,收回目光的同时,她两手不由自主攥紧了被子。
她不想给霍朗压力……
可是创伤留下来的烙印,经不得撩拨。
那些刻进骨子里的伤痕,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急切地想要抚平。
“别、别担心,会找到方法的。”
牙齿打嗑安慰自己,司宁宁强迫让抓疼掌心的手放松下来。
等到霍朗回来时,她已经恢复常态。
*
在医院待了两天,司宁宁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情绪基本恢复平常,只有后腰那处膈伤,痛感虽然有明显的消散,但还是有酸酸涨涨的感觉。
霍朗找来单满堂送他们到三队外的索桥处,后面一段路,是霍朗背司宁宁回去的。
从前有亲密的举措,还会担心旁人议论,如今,尤其是这两天,霍朗确认了司宁宁的心意,便也不再掩饰了。
司宁宁是他的人。
他要娶司宁宁。
一路将司宁宁送回知青点,委托蒋月她们帮着搭把手照顾司宁宁,霍朗跟司宁宁低语了几句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霍朗心里一直记着在医院时,司宁宁说的话。
司宁宁说:
如果她有做得不好,或者糊涂的地方,她希望霍朗能够指正出来。
相同的,如果霍朗哪里处理的不够好,她也会提取相应的意见。
司宁宁希望的是,能够和霍朗一起把这段关系长久地延续下去,但即使是建立在这种前提下,她也不会影响主观霍朗自身的决定。
因为她和霍朗在意的点不同。
霍朗一直担心会拖累她的终身幸福,而她却觉得,家是每个人的归属,只要她和霍朗在一起,只要有家在,即使霍朗远行执行任务,她也坚信霍朗一定会回来。
她支持霍朗的事业,尊重霍朗的选择,同样的……
也愿意等。.c0m
而在知道司宁宁想要一个家后,霍朗就决心给她一个家。
霍朗这么想,当然也是愿意的,因而那场差点烟消云散的婚宴,在这时也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