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懂事的点点头,虽然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小失落,但还是乖乖的“哦”了一声,然后笑弯了大眼睛说:“下次是什么时候呀,今天晚上吗?”
景继寒没回答,只在她小手上轻轻拍了下后,直接走了,走时虽然是客气的将眼神在时苏脸上掠过,但那一眼实在是冷淡极了。
时苏:“……???”
怎么回事?
不是君姐得罪了他吗?
又不是她得罪了他。
他那眼神怎么好像是被她得罪的不轻?
她说了什么错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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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君姐在时苏面前消失了整整一天后,才怒极的把时苏给吼到了工作室去。
“他居然就是景继寒?你当初怎么不告诉我?”君姐的怒火和懊恼之火仿佛能掀翻了工作室的天花板,徐徐的冒烟。
生活不易,时苏叹气:“君姐,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君姐“砰”的一声将个茶杯放到她眼前,俨然是要开始漫长的拉锯战。
不是时苏对君姐不诚实,偏要将可以说清楚的话隐瞒到这么久。
而是景继寒当初被她带回家时,当时遭遇的情况,或许与他们公司或者家族纷争有关,可能牵涉许多她并不太清楚的内幕,她不确定这样对外说出去会不会给景继寒招致祸端。
但君姐毕竟是她经纪人,未来她在圈内的每一步都还要君姐根据她自身的情况来规划下去,最近经常有聿景集团出面干涉,这事确实不好再瞒下去。
时苏沉吟片刻,开了口,简单述说了大概情况,没说细节,只说当初景继寒出事后被她误打误撞救回到家里,后来他也是因为身体未愈所以不得不在她家里养伤,至于他为什么不在苏醒后马上联系家人,为什么不立刻回聿景集团和景家,这一点她也确实不清楚,并且交代君姐,也千万不要多问或者多去了解这些与她们无关的事。
君姐听了这些后才一脸啧啧称奇的坐在时苏对面,仿佛终于能将前恩后果串在一起,然后再又若有所思的看向时苏,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这么看我干什么?”时苏拿起君姐刚给她送来的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才发现里边只有清水没有茶。
这么敷衍,枉她刚刚那么耐心的讲了半天!
“茶呢?”时苏抬眼瞪她,明晃晃的被诈了之后的质问。
君姐清了下嗓子,大言不惭:“之前的几包茶饼不是都给你拿回家去了吗?工作室这边没了,喝清水也一样,不影响你现在每一句的呈堂证供。”
时苏:“……”
“时苏,我不开玩笑的问你一句。”君姐这时俯身凑到时苏跟前很近的地方,看着时苏的眼睛,压低了声音问:“景继寒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他为什么一次次替你出面撑腰?”
时苏迎上君姐探究的视线,片刻沉默后,眨眼一笑:“大概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君姐哼笑着向后退开,重新坐在时苏对面的椅子上:“他这种上位之人,想要报恩还需要自己亲自操那些心?随便扔个几百万或者上千万给你,就有足够的理由跟你断绝联系,并让你为他保守秘密,但他却并没选择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