痘坑小弟美滋滋的举着相机对准幼儿园的正大门。
刚才他大哥说了,如果今天能拍到时苏那个女人在这个幼儿园附近出现的身影,或者能拍到这幼儿园里的哪个孩子跟时苏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就给他涨一千块工资。
总之,他大哥也不知道是从之前蹲过的那个幼儿园里问出了些什么,仿佛对某件事抱有很严重的自信,确信只要继续跟上时苏,就能继续牵扯出更大的新闻,到时候去时影后和易总那里都能大捞一笔。
时苏见跟那个痘坑小弟一起的人还在远处抽烟,眼神没看向这边,大步流星的举着警棍走到面包车后方,冷冷的从包里拿出刚刚在超市顺手弄来的黑色塑料袋。
痘坑小弟忽然听见身后似有脚步声,下意识刚要回头,还没转过头去,眼前忽然一黑,被两层黑色塑料袋兜头罩了下来。
警棍随之而来,狠狠砸在痘坑小弟的肩上,在他疼的正要嚎叫一声时,又迅速将人向前狠狠踹了一脚,痘坑小弟疼到闷声趴到了地上,手中的相机直接摔落在地。
时苏肤色极白,此刻的眼神却黑的像墨,那样鲜明的对比,却又鲜明不过她平日里的沉默隐忍与此刻的凶悍桀骜。
跟踪她,偷.拍她,现在手直接伸到了她女儿身上。
秋风再凉也熄不灭她心中的隐怒。
这五年远离过往的一切在外生存,险些忘了五年前就将酒瓶砸在父亲头上,毅然决然跟时家断绝关系的那个自己。
她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些年,她在坚持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平心静气的表象之下,藏着的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同理,亦是有仇必报,礼尚往来。
她有她要做的事,有她沉默隐忍下的坚持,有她的收敛锋芒。
所以五年后,时苏的底线若未没触及,她可以对周遭的一切非议摒之不言,但若有人敢对时绵绵下手,那便是另当别论。
温柯和琴姨及时接到绵绵,绵绵出来时还没认出温柯阿姨,一脸呆萌的表情望着她,琴姨赶紧带着绵绵从人群的另一个方向迅速离开。
见绵绵已经被带走,温柯才转眼瞥向面包车方向,迅速走过去,从时苏手里夺过警棍,给她使了个眼神,时苏又在那已经疼到蜷缩在地的痘坑小弟腿上踹了一脚,才一脸爽利的闪身走开,临走之前顺便捡起地上已经碎裂的相机,从中拿出了数据卡。
前前后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抽烟的那位大哥回来就看见痘坑小弟脸肿的像是胖了十几斤,一脸哀怨的抱头蹲在车边,一动不敢动。
“大哥。”痘坑小弟抬了抬眼,委屈痛苦的看向走过来的中年胖男人,再用眼神瞟了瞟身后的人。
“你tm谁啊?”中年胖男人一脸警戒的走过去,盯着那个高高瘦瘦的短发女人,同时看见她正在把玩着手中的一根……
那是什么?警棍?
温柯眼神不冷不热的瞥了瞥那中年胖男人,随手举起一枚证件。
中年胖男人脸色一变。
卧槽?还真的是警察?这么漂亮的一个女警察?
“你……”
“派出所接到园方警务办公室举报,说这附近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相机不知道是在拍什么。”温柯将证件收了起来,冷淡道:“就是你们两个?”
中年胖男人:“……警官同志,这可能是个误会,但是我弟他这脸是怎么回事?你们总不能在还没搞清事情真相时就出手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