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煜愕然抬眸,就对上一双戏谑含情的凤眼。
时醴冲司长煜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他湿润的眼角。随即将手指凑到司长煜跟前,示意他看向指肚上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你哭了,殿下,可是因为我而难过……”
“怕我醒不过来吗?”
这动作无疑是公开处刑。
司长煜又羞又臊,白皙的脸颊骤然攀上薄薄的红晕,恼羞成怒地喝道:“你闭嘴!手松开……”
时醴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闻言乖乖放开手,扶着棺椁艰难站起,身形趔趄了一下,随即抬眸,传递给司长煜一个求助的眼神。
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猫崽子。
“殿下……”这一声唤的缱绻温柔,入骨酥麻,异常惹人怜惜。
司长煜瞬间就心软的一塌糊涂,犹豫了一下,还是弯下腰,示意道:“上来,孤背你出去……”
时醴眸中划过几分诧异,随即伸手环住司长煜的脖颈,将自己的浑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她这具身体虽高却瘦,还未发育完全,不会给司长煜造成太大的负担。
果然,司长煜一只手举着火把,单手稳稳托着时醴的膝弯,步履轻松的背着人往外走。
“殿下……”
时醴唤一声,直接没骨头似的歪到司长煜肩上,冲着眼前那一截细腻的脖颈,轻轻吹了口气儿。
司长煜登时一个激灵,险些把背上的人甩出去,沉声道:“别闹,小心把你摔下去。”
语调中透着几分无奈,不曾动怒,倒更像被调戏的赧然无措。
时醴顿时将手臂揽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