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从未预料到的境况叫钟忱虞杏眸躲闪,紧抿着樱唇,纠结的攥紧了袖摆,磕磕绊绊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有些不确定,时醴要问的,是否如他所想。
若是弄错了,岂非显得他太过自作多情,可要让他开口确认,却又是面皮薄,拉不下那个脸,所以只能僵持着。
亭中陷入短暂的沉默,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沉凝时,时醴忽而再次开口,“忱虞……”
极轻极柔的一声唤,叫钟忱虞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脸上灼烫的热度要将他整个人都烧化掉,忐忑又期待的等着时醴的下文。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我心悦你……
钟忱虞脑中霎时一片空白,不知今夕是何夕。
脑中只剩下这四个字循环萦绕,再容不下其它,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莫不是在做梦吧!
钟忱虞喉结微动,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心神动摇间,喉咙干涩的不像话,樱色如朝露花瓣的唇瓣张张合合,却未能发出声音。
“我……”钟忱虞狠狠攥紧了袖摆,指尖用力到发白,这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颇有些慌乱的站起,险些踩到自己的衣摆,语调无措而慌乱,带着抑制不住的轻颤,“时,时大夫,我忽然想起一件急事,就,就先走了……”
一番话磕磕绊绊,根本未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叫钟忱虞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只想着先赶紧逃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