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世家大族的嫡长女,从小到大万千宠爱于一身。
全府上下,甚至整个燕国,除了慕容家,谁都得敬着她、捧着她。
导致她纵然进入后宫,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夫君,且始终经历着权力与宠爱的角逐,也没有磨砺出隐忍的性子。
更没有生出太过复杂的心机,以及与华贵身份相匹配的耐性。
倒是事事都不痛快的戾气一直在增长。
吕寒烟攥紧拳头,指甲死死地扣着掌心的嫩肉。
不断告诫自己,要隐忍、要隐忍。
然而在看到辰王满面含笑地把玩着那把天下奇梳时,还是忍不住了。
她用力调整了一下扭曲的神情,压抑住想要嘶吼的声线。
低声道:“陛下,臣妾有些不舒服,先进去休息了。”
慕容月自然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心中掠过一丝愧疚。
但是当他看到二弟拿着梳子满心欢喜的样子,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那就好生歇着吧,待会与辰儿饮完酒,朕去陪你。”
“谢陛下。”
吕寒烟柔柔地福了一礼,转身由宫人扶着进了寝殿。
慕容辰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仍旧站在宝盒处,对着梳子左看右看。
越看越觉得那个骄横任性的臭丫头一定会喜欢。
他喜滋滋地把梳子放进宝盒,小心翼翼地扣上盖子,捧着盒子回到了座位上。
看到吕寒烟的位置空了,这才惊讶地看向慕容月:“皇嫂呢?”
慕容月满不在乎地给他倒了杯酒:“她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了。”
慕容辰也没多想:“皇嫂有了身子,容易困乏,皇兄要叮嘱她多休息才是。”
兄弟二人又喝了几杯,昼夜奔袭十几天的辰王也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