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像是极其厌恶那些不堪回忆的往事一般,项映雪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望向慕容光,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不是我,你怎么会懂我的苦,又凭什么劝慰我!”
这一声尖叫,让慕容光无话可说。
是啊,自己身为男人,如何能懂得女子的苦楚。
她一个富贵无忧的闺阁少女,被二哥当成俘虏,囚禁到燕军大营。
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
又怎么能奢求她原谅过往的一切呢?
项映雪发泄般地叫完之后,激动不已地大口喘着气。
“且不说我与他的个人恩怨。单凭他想侵我大楚河山、扰我大楚百姓这一条,他就该死!”
慕容光心疼地看着她,长叹一声:“如你所愿,他已经死了。”
项映雪虽然表面恢复了平静,内心却依然凌乱不堪。
她的双耳在情绪波动极大的状态下,自动屏蔽了慕容光的话。
“慕容光,你若一心想护住那个畜生,就休怪我冷血无情!”
“雪儿,我说,他已经死了,你听不见吗!”
慕容光高用尽全力大声嘶吼:“我二哥,那个你最恨的男人,他已死了!你现在满意了吗!”
他……死了?
项映雪无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那个嚣张跋扈、数次羞辱强占她的北燕司战之王,已经……
死了?
她的心咣地一声沉了下去,在胸腔里激荡起一种搅动的、扭曲的疼。
就好像一直在致力于追求、并且还要为之拼命努力许久的东西。
分明已历尽艰难做好了全部的准备,正要蓄势待发。
却忽然有人告诉你,不用做了,这东西已经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