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让他满足、谁能给他好处,谁便是他的骨肉至亲!”
项文尧转过头,愣愣地看向郑贵妃。
忽然发觉这一刻的母亲似乎和以往不一样了。
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母妃,你......还好吧?”
“好,我很好!
女人彻底看透了一个男人,尤其是枕边的男人,可实在是好。
只有看透他,才能更好地利用他、控制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让他为我们的大业心甘情愿地铺路。”
“可是母妃,我们被耍的这么狠,郑家也被害得家财散尽,难道不要让父皇为我们讨个公道吗?”
“公道?”
郑贵妃嘲讽地扬了扬嘴角。
“在你父皇心里,就从没有过‘公道’二字,你又如何能讨得出来?”
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飘逸的裙摆扫过地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黄色枯叶,落寞转身。
“走吧。
你该想的是,如何才能像映雪公主那样,手握权势和财富。
当没有公道时,便自己给自己公道!”
项文尧呆在原地,默默思索着母亲的话。
“手握权势和财富,当没有公道时,便自己给自己公道?”
待他再次抬头时,郑贵妃妩媚的身影已经走的很远了。
他慌忙大步追上。
“母妃,我们就这样放过项映雪吗?”
郑贵妃没有说话。
项文尧想了想,换了种说法。
“母妃,我们就这样任陈皇后压我们一头吗?”
郑贵妃忽然站住。
片刻,又目光落寞地迈开了步子。
“来日方长。
她的儿子蠢笨无能,而她的好女儿......”
郑贵妃的眼中掠过一道光芒。
“她的好女儿是不会一直守在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