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望着我说，再见了，最可爱的人。”

“最后松开了我的手，消失在黑暗中……”

所以他才第一次见到她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问，他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季萧寒把水递给韩二妮，在她接过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盯着她那么熟悉的眼睛，低声描述着困扰他多年的梦。

他不相信鬼梦之说，但会下意识在现实生活中搜寻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

直到他见到了她……尽管有种种不像的地方，但他知道她就是她。

若不是季萧寒握住了韩二妮的手，她在听到那句“再见了，最可爱的人”时，已经掩饰不住震惊把水打翻了……

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还是他说的一切，根本不是梦，而是和她一样……也重活了一世？

不，不对，他不可能是重生的，要不然那些人就不会死。

那真的只是梦？

韩二妮眼里的不可置信，震惊，都让季萧寒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她也和他做了同样的梦。

不然他又何德何能得她如此对待呢。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她根本不会跳崖……

他也不会让“红蟹”有机会抓到人质……等等，他记得那天他抓到人回去的路上，见到一辆去往断崖的出租车，车上有一个头发被风吹乱挡住面部的女人，那个人……

“六年前，那个坐着出租车去断崖的女人，是不是你？”

一样的短发，一样的头发颜色，要是她穿着红色连衣裙……

就是她。

不用韩二妮回答，她的神色已经告诉季萧寒答案了。

何况她也说不出话来……那天她是远远看到一辆军用车开过来，鬼使神差的就打开窗户看一眼，还想着是不是那个坏人就算这一世没有她的“帮忙”，最终也会被他抓住。

原来真被抓住了。

原来他也看到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