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低头看她操作。

她学习挺好的，玩游戏笨手笨脚的，看着有点好笑。

许愿听着头顶他闷声在笑，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没，你继续。”

许愿抿唇，操作有点别扭。

最后觉得这游戏索然无味，把手机扔给了他。

“不玩了？”他笑问。

“不玩了。”许愿摇头，起身去看电视。

贺礼看向她背影，这段时间不见，她瘦了很多，肩胛骨棱角分明。

贺礼把手机放在一旁，走去沙发坐下，陪她看了一部电影就睡下。

房间里静谧无声，许愿侧躺着身子，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贺礼察觉她不安分，侧过身把手放在她腰上，静谧的夜里，他声音沙哑：“睡不着？”

许愿：“嗯。”

“想什么？”

“不知道，脑子里很乱。”

气氛中凝滞那么几秒，许愿枕着他手臂摸着他纹身。

“心心。”他在她耳边叫她。

许愿眨了眨眼睛：“嗯？”

他缩了一下身子，脸埋在她颈窝：“看完外婆我们领证吧。”

“好。”许愿翻身，看他脸。

目光落在他眼睛，深深看着他，声音很轻：“阿礼，我快毕业了，等我毕业了，你就给我开个花店吧。”

“好。”

“我们旅游结婚，不办婚礼。”

“嗯。”

“我们快点要个孩子，我补给你。”

贺礼目光沉了，声音嘶哑低沉：“听你的。”

“阿礼，你再说一遍。”许愿，“你爱我。”

“我爱你。”

许愿弯了嘴角，凑近他怀里，声音软软的：“阿礼，我睡了。”

贺礼轻轻拍她后背，低头在她眉心吻了吻：“嗯，睡吧。”

……

早上去乡下的车七点走，许愿睡过头了。

下午那班在三点。

霞光万里，空气中有灰尘味儿。

这泥路不好走，颠簸起伏，道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可能是不年不节车上人不多，连司机加上她跟贺礼也才七八个人，有人在抽烟，许愿忍不住嗓子痒痒的。

贺礼伸手替她开了窗，她趴在窗上外外看，这车突然急刹车，车上人往前倾，引起躁动。

有人在嘀咕：“怎么回事。”

许愿伸头往外看，车前四五个人挡路。

司机开了车门，让人上了车。

四五个青年晃晃荡荡，目光扫着车里几人，原本车上人就不多，那几个青年却挨着人坐下。

其中一个走到最后排，挨着贺礼坐下。

许愿往窗边靠了靠，腾出一点位置。

贺礼低头，把包放在了她怀里。

许愿抬头看他：“阿礼。”

“嗯？”

“我有点难受。”

“晕车？”

“我有点闷闷的。”许愿皱眉，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味儿。

贺礼耐着性子，低声安抚她：“忍一忍，快到你外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