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点点头：“我也想养一只，但……”

“挺麻烦的。”她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之后木雕店里来了人，唐潇过去招呼，她在木雕工艺点又坐了一会儿，就回了出租屋。

一早去林程那里报道。

林程正在接待委托人，涉及到走私贩卖毒品，才十六岁，也才是个孩子。

现在人被拘留，来委托的是男孩的家人。

委托人离开后，林程撩开衬衫的袖子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准备一下，十分钟后跟我去拘留所见见当事人。”

许愿点头，转身去准备，十分钟后跟着林程跑了一趟拘留所，见到了当事人。

会见室里，许愿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庞，黑色T恤，皮肤黝黑，眼神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浑浊，脸庞却显幼态。

见到他们明显开始紧张，被铐在一起的手紧紧绞在一起，眼神不安。

“冯楚原对吗？”林程问。

男孩点头。

“别紧张，我们是你妈妈委托的辩护律师，不想在里面待着，请你对我坦白你涉及到毒品所有过程。”

男孩点头。

“你是怎么碰到毒品的？”

“就，就和社会上的一些朋友，他们带我去夜店玩，然后他们在包厢里吸毒品，问我要不要尝试一下，我好奇，就吸了一口。”

男孩又立马解释说：“那天包厢里还多人都在吸，我就是，就是好奇。”

林程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知道他们毒品是从哪来的吗？”

“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但大家都叫六哥，他们都从六哥手里买毒品，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有听说过‘深哥’这个称呼吗？”

许愿抬头看向林程，有些意外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男孩显然不知道，摇头：“没听过。”

林程点头，之后又问了一些细节，临走时把谈话记录递了过去，让男孩签上字。

离开拘留所，车里安静，林程握着方向盘忽然笑了声：“我最怕的就是我亲手把我弟弟送上死刑台上，但我又恨不得让他被枪毙。”

“他身上背负太多人命，太多罪恶，活着只会让更多人痛苦。”

许愿沉默着，目光看向外面。

林程问她：“你说说，你几年前是为什么会见到他？”

许愿摇头，那一晚她不想说，也不想回忆。

“没，就是偶然听到‘深哥’这个称呼，后来才知道他是网上通缉犯。”

林程心知肚明她说的假话，但也没多问，点了点头：“在光明市？”

许愿“嗯”了声：“你怀疑冯楚原的案子上家是林深？”

“说实话冯楚原口中的‘六哥’是林深身边的人。”林程顿了顿，“我感觉，我离他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