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愣了一下:“真的假的?”
“真的。”
“你才二十二啊。”李妍回神,“像你这个年纪,很多人都还不知道什么是责任。”
贺礼笑的自嘲:“我很意外,我甚至还没想好怎么当个父亲,我怕,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父亲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我怕我做不好父亲。”
“我更怕我会像贺治华那样,很不合格,很差劲,贺治华每次都和我说,他疼爱我,可在他眼里,疼爱就是给我钱,让我回到他身边乖乖听他话,但我知道一个父亲不是他那么做的。”
“没人给我做一个好榜样,我怕我这个父亲做的很失败。”
李妍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阿礼。”李妍忽然问他,“那你爸爸有教会你怎么做好一个丈夫吗?”
贺礼愣了,慢慢摇头。
“你不需要跟谁学,丈夫和父亲该有的责任,担当你都有,你现在做自己,就是最好的。”
“不要想太多,我认识的贺礼外冷内热,看起来冷血不好接近,其实内心很细腻,很善良,也一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谢谢你,妍姐。”他垂眸笑。
李妍伸了一个懒腰:“睡吧,明天还有个活动,不得给儿子挣奶粉钱啊。”
贺礼点头:“好,晚安。”
李妍冲他温柔一笑:“晚安。”
……
这几天许愿特别容易饿,总觉得嘴里没味,还想吃点重口的东西。
跟林程忙完,她拿着演丫鬟挣得一百块钱请林程去吃烧烤,多加辣的那种。
结果看到冒油的烤肉就吐了。
林程用着怪异的目光看着她,又给她请放了两天假,让她去医院做个产检。
许愿:“……”
所以,那两天许愿就歇下来。
也就是那两天里,贺礼回来了,到的时候是深更半夜。
那晚许愿从律师事务所回来,喝了一杯牛奶,躺在床上睡下,凌晨一两点钟听到客厅有动静,她吓得惊醒,就看到有黑影坐在她床边,屋里黑暗,没开灯,那人正低头看她。
贺礼的轮廓她比任何人清楚,慢慢松了一口气,伸手开灯,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人看着疲惫不堪又风尘仆仆的样子,许愿有点心疼:“你,你怎么这会过来了?”
贺礼手指落在她小腹上,他温柔的不像话,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抬头问她。
“是我喝醉的那一晚对么?”
许愿点了一下头:“差不多吧。”
“它多大了?”
许愿想了想:“到现在大概两个月了吧。”
贺礼鼻尖倏地一酸,伸手握住她的腰,把她压在柔软的床上,黑色长发散在床上,许愿眨着眼睛看着他,抬手去摸他的眼睛。
“阿礼?”
贺礼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在手里摩挲:“明天我们回去领证。”
“嗯。”许愿伸手搂住他脖子把他拉下来,他低头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皱眉:“都是烟味儿,我去洗洗。”
“嗯。”许愿双手松开他,打着哈欠,翻过身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他回到床上,躺在她身侧,抱着她。
唇靠在她耳边:“心心,如果是男孩叫贺进,女孩贺喜,小名进宝,喜宝,好么?”
许愿都快睡着了,浑浑噩噩点头:“你的种,你说了算。”
“困了?”
贺礼低头看她那张素白的小脸。
手指轻轻触碰,怀孕以后变得不再那么光滑。
她实在是困得不行,没回应他,身子往他怀里靠,迷迷糊糊能感觉这个男人的手在她小腹上爱惜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