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瓷微眼里闪过慌乱，几秒后故作镇定，不太能听懂这句话，“当然是叫秦夫人。”

微微低下头避开对方锐利的视线，心头涌起紧张和担心，本就憔悴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见对方死不认账，颜知许的脸上也没露出不耐烦和怒气。

“林挽，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林挽的身体吴瓷微的灵魂。”

“这种事在很多典籍里被唤为‘借尸还魂’，不知道秦夫人对这事是否有所耳闻。”

淡然的嗓音在洗手间响起。

吴瓷微瞬间如遭雷劈，努力遮掩的完美假面被撕破，惊骇的抬起头，眼底浮出惊恐慌乱。

“你……”

她怎么会看出自己不是林挽？

她们认识相处的时间不长，哪怕是一些细节上的表现出现漏洞，也绝不可能会产生这般荒谬，惊世骇俗的猜测来。

唯一的解释只有颜小姐是玄门中人，可以看清躯体里的灵魂。

“我……我……”

吴瓷微后背发凉，冷汗连连。

闭上眼睛，过了许久，好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睁开双眼。

叹了口气，“是，我是吴瓷微。”

是那个在六年前本该早已死去，却不知为何会一直滞留人间，意识不清陷入沉睡的吴瓷微。

“没垂死挣扎，不错。”

颜知许用手撩起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见对方如此果决的承认，眼里的锐利减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