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泠和贺洲赶到楼上,满心焦急的推开病房门。
贺斯烨躺在床上,放在病床上的手微微颤抖,语调波澜不惊的陈述道。
“放弃吧,别为了我做出一些罔顾道德底线的事,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亏空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看到他用平静的态度缓缓叙说,宋清泠一直紧绷的神经受到刺激,眼泪像断线的泪珠低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哭得歇斯底里,不再像之前那样梨花带雨惹人心疼,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她半跪在地上,双手握着贺斯烨的手不断地摇头,并不想承认这些话,脸色虚弱。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那么快离开妈妈的,我去求你哥哥,跪着求他,我一定会让他救你的。”
她的儿子从生下来就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繁荣昌盛的祖国,没去过他心心念念的大海。
烨儿从小就特别懂事从不让她操一丁半点的心,远超同龄人聪明。
苍天何其不公,难道这就是慧极必伤吗?!
“没用的。”
贺斯烨笑着摇头,毫不留情的打破宋清泠最后仅存的幻想。
现在的身体情况他很清楚,哪怕是换一颗新的肾脏所活的也不过是寥寥几月。
这么短暂的光阴,不值得用哥哥的一颗肾脏来换。
“妈妈,别哭。”
“你是大人了,你要学会勇敢。”
贺斯烨把手从宋清泠的手里抽出来凑近到她的脸边,温柔细心的擦拭着溢出的泪水。
耐心温和的哄了一会儿,他的视线落在同样悲戚不已的贺洲身上。
“妈妈,我有一些话想要单独跟爸爸说,你可以出去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