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房间,
听着浴室里传出来哗哗的水声,宋卿说实话就挺慌的,想归这么想,
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走向柔软的大床,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映入眼帘整齐满满一整排的必需品,做着华丽法式美甲的指尖霎时间僵住,
她清楚地记得昨晚后半夜,明明只剩下一个……
要不还是跑吧?
昨晚逃过一劫没死成,原以为是劫后余生,现在看来是准备好了让她死在今天这个下午?
“扣扣。”
卧室的门让从外面敲响,宋卿把抽屉推回去,轻咳一声掩饰心虚,
门开,是提着家庭备用药箱的吴阿姨,一愣,浮现上不解之色,
“夫人,这是先生让我拿上来的,您哪里受伤了吗还是先生受伤了?”
看出夫人的疑惑,吴阿姨适时候地开口解释,话里担忧不掺假。
受伤?
宋卿眉心轻蹙,接过药箱简单回一句没有多说的意思,
吴阿姨也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药箱送到了下楼去忙自己的事。
约莫六分钟过后,浴室的门打开,
身躯比例完美的男人围着条黑色的浴巾,除此再无其他,
行走的荷尔蒙无疑,见宋卿盯着自己看,直抿的唇噙起愉悦的弧度,显然很享受这样的目光,
像极草原上食肉动物凶猛的雄狮,在向心爱的雌性展示强健壮硕的体魄。
难得一次,
宋卿从惯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霍施主脸上,读懂这男人此刻表达的,
如果没看到膝盖处的淤青,兴许她会夸句可爱顺带主动,
现在不一样,美艳动人的脸微沉,手拍拍床垫,
“过来。”
霍御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右腿的膝盖有一点淤青,并未多言温顺地走过去,
接下来一人打开药箱蹲下涂抹药膏,一人则是眸光静静地看着,
窗帘并没有拉上,夏季的阳光耀眼刺目,卧室里一片明亮,
“卿卿。”
“嗯?”
宋卿屈膝半蹲,且低着头,眼神也都集中在男人膝盖处的淤青,
以至于并没有发现霍御此刻神色的讳莫如深,本能地应了一句,只听头顶男人叹息一声,
“之前卿卿和我说我就是南宫御,我现在有点相信了。”
宋卿涂抹药膏的指尖停顿,旋即状似没事人接话,嗓音漫不经心地,
“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霍御没有当即回答,只等宋卿涂好站起身手臂一伸将女人揽过禁锢在怀,
高而直挺的鼻梁在香软的颈窝蹭划,覆下温热的一吻,才开口,
“刚刚卿卿为我抹药膏时,一些类似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一闪即逝,不过是在雪天,好像是在皇宫,
我们都还穿着古装,年纪好像才八九岁的样子,你说奇不奇怪?”
“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卿卿就喊我皇上,所以卿卿上辈子也是我的妻,我的皇后吗,嗯?”
半开玩笑的语气,霍御亲了亲怀里女人的半边侧脸,对这个认知心情还不错。
“不是。”
宋卿嗓尖发涩,全身僵硬连转过身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