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不适,他好得很!”
宋卿眸光愤恨地投射向修长双腿交叠,手环抱守在房间门的男人,
这一句是咬牙切齿说的,淼水一下子就听出其中的不对味,
“孩子啊……”
有心想劝开口却不知道要劝什么,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自己知道,
左右这孩子最介意的不过是皇帝后宫的那些女人,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师父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先挂了,改天我去看你给你买糖吃。”
其实这个时候应该提起回大渊的事,至少也要提及九星连珠,
但她没提,为什么没提起她心里比谁都更加清楚。
“唉,行,去忙吧孩子。”
老婆子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爱管事的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便由着她去,
她和太后都做到这个份上算是操碎了心,如果两个孩子在走不到一起,
那只能说明是真的没有缘分,缘分这东西天定,强求不来的。
电话挂断,宋卿随手将手机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掷三两步来到霍御面前,
伸手,半点不顾尊卑不客气地揪住黑色衬衫敞开的领口,
“怎么,霍施主这是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把我当金丝雀养在你的后院呢?”
霍施主这三个字无疑取悦了男人,对女人此刻的行径全然纵容,出其不意去亲吻娇软的唇,
“想。”
“但不敢,也永远不会那样做。”
这样的回答是宋卿始料未及的,愣神间今天第三次让男人腾空抱起,
躺回柔软的大床,卧室两侧的窗帘也被按下开关键缓缓合拢,
明亮的光线被阻隔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催人昏昏欲睡的昏黄柔和的光,
“为什么,因为知道那样做我会生气?”
宋卿这次没有再想着离开庄园,和恢复记忆的霍施主暂时分开冷静几天,
指尖盖戳戳侧躺着把自己揽在怀的男人,对方才的回答起了几分兴趣。
“嗯,这是其一。”
霍御将怀里总算安分下来不再闹腾的女人捞过来与自己更加靠近几分,
眼帘阖上,凛然立体的眉骨不乏有疲惫流露,轮廓分明的下颚,
抵在鸢尾花浅香柔软的发丝间,直抿成冷冽弧的薄唇轻启不疾不徐,
“在大渊时是我不对,不该那样事事拘着你不顾你欢不欢喜,
卿卿是卿卿,不是我的所有物,他人也就罢了我心悦的女子我怎能不给予该有的尊重。”
宋卿心跳得厉害,不可否认她爱死了现在这样的狗男人没错,
可那又如何,回了大渊两人间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打回原点,
未来这一夫一妻制的异世界之前,她的傲气本就不愿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更何况是在这里生活二十五年,又享受过两个多月霸占霍施主的时光,
长睫微闪黯然垂下,整个人依偎在霍御宽阔的怀里蔫蔫地,
“你当初明明无心皇位,为什么最后又坐上那个位置。”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整整痴缠跟在他身后二十几年,
这个问题,是她藏在心里一直想问却始终没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