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宋卿朝圆儿使了个眼色,圆儿心领神会从荷包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给伙计,
伙计眼睛一亮,赏银可是归自己所有不用给掌柜的,于是点头哈腰地接过,
“谢两位公子赏,二位慢慢看,慢慢看。”
店就这么大,他站在柜台看着就是了,何况这两位公子一看就不凡,
不怕有那鸡鸣狗盗的事发生,且不说店里还有打手在后院住着。
“大人,您是想买玉佩还是买首饰啊。”
没了伙计跟着圆儿就开始有点八卦起来,想看看娘娘是不是想买玉佩回宫给皇上,
要真是的话,那算上娘娘和皇上这几日来相处时的蜜里调油,
皇上可真的是苦尽甘来了,回想以前皇上为了大人处处用心良苦多难啊。
“看看。”
宋卿如何能看不出小丫头的那点心思,不过也没有戳破的意思,
原本没有给霍施主买玉佩的念头,现在有顺眼的买回去也不是不行,
不过南宫御除了那枚象征九五至尊权力地位的玄玉扳指以外,好像从没有佩戴多余的饰品。
两人挑选之际,
斋宝阁门外传进来马车车轱辘的动静,两人背对着也没在意,
站在柜台的伙计却是不同,一看马车五王爷府的标志一惊,
胡乱把喜滋滋捏在手里的碎银子往怀里一揣,赶忙弯着腰迎出去,
“草民参见太妃娘娘参见公主。”
只听咚地一声膝盖着地声,伙计恭恭敬敬向马车上下来的两人行礼。
宋卿隔着帕子,正欲拿起一块通体碧绿玉佩的指尖一顿,
转身看去,果见从挑开马车帘从马车下来的是闫太妃和南宫海棠,
对在这个地方这个时辰能遇见这两人,多少有些讶异。
“太妃和六公主?”
圆儿眼里的诧异不比宋卿少,按理说这两位都是养尊处优的主,
今个儿的天可是寒凉得很,尤其是这个时辰日头光还没完全暖起来,
区区一个斋宝阁,怎么就值得太妃和公主这么早亲自过来。
“起来吧,不是说了吗无需行如此大礼,天凉了再伤着双膝对身子不好。”
闫太妃一身素白,这是从先皇驾崩后便保留下来的习惯,
四年如一日从未换过其他颜色的衣裳,就连发髻间别着的,
都是素雅的银簪子和润白的玉簪子,说话也是柔和没有架子地,
与皇宫里浑身金叉金步摇雍容华贵的太后,形成鲜明的对比,
除了衣着相差甚大还有另外一方面,那便是那张保养得宜,
虽四十有五却像只有三十多的脸,与太后可以说截然相反。
“谢太妃娘娘,这是草民应当应分地,今个儿风可是凉得很,您和公主怎么还亲自来了,
再过半盏茶的功夫,草民就亲自将您定的玉佩给您送到王爷府上去了。”
伙计从地上起来,刚撑着地沾了尘土的手在自己衣角好一阵擦拭,
却也依旧不敢凑上前靠近,只弯着腰陪在身侧走低声答。
宋卿才突然想起来,这家斋宝阁好似就是南宫渝名下经营的,
伙计有这样不同寻常万般恭敬的态度,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