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捧起赖在自己身上放大版一张的俊脸,与之对视,颇感忍俊不禁,
“我何时生气了,又何时起从你身边离开的念头了?”
眼看就能见着师父和两老,乌云伤势恢复得也不错,虽说知道柔音进宫,
当时心尖是起了那么一点芥蒂不好受的滋味,然转念想想也很快释然,
怎么她这个当事人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男人却是胡思乱想上了,
南宫御狭长漆黑的凤目幽深,似要透过眼前这双美眸将女人的心思看穿,
“若是没生气,怎地将凤袍换回祭司袍。”
问得太过于专注郑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审查犯人,
宋卿不客气捏住男人的耳朵,眼里盛满笑意手上力道半点没心软,
“我是今晚观天象追求一个仪式感庄重感,倒是霍施主你,
通身的沉稳内敛去哪了?这样紧张兮兮地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南宫御未作答定定看着宋卿含着轻松笑意的眼睛几个呼吸,确定了什么,
从始至终绷着的下颚放松开,牵起掌心的纤纤指尖到薄唇亲吻,
“不是,怕你怀着孩子胡思乱想。”
精壮有力的手臂捞着腰肢,一个侧身的功夫两人地位置便已调换,
宋卿觉得自己许多时候在南宫御面前,就跟个没有重量的大型人形布偶一样,
无论在异世还是在大渊她都是一米七多点的个子,在女子好歹也能勉强算个高个,
怎么每每到了自己男人面前就这么地没有存在感呢,长腿稍动,
便从南宫御身上挪下来躺在床榻里边,面对投过来询问的视线优雅翻了个白眼,
“这姿势靠着不舒服,你不嫌压得慌我还嫌硌得慌,
我怀着粉团子呢,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个父皇把女儿给忘了。”
“没忘。”
南宫御喉间溢出一声沉笑,大掌越过里衣摸着微显隆起的小腹,哄着尚未降世的女儿,
“傻样。”
宋卿嗔笑一声,柔音的事说完全没有一点不舒服那是假的,
这男人能站在她的角度出发考虑,来主动解释体恤她的甜蜜也是真的,
没有再多说其他,将午时见着南宫泽与刚刚以血为祭卜算出来的卦象说了,
“你说既然他没有谋反之心,那那样的反应又是因为什么?”
卜算出南宫泽没有谋反之心她并不意外,中午那会察觉南宫泽的异样她才真的意外,
谁人不知三王爷为人淡泊名利,从来没有参与过争夺皇位的漩涡当中,
虽至今身在京都但说是个闲散王爷也不为过,南宫御曾提过让他参与早朝,
却被南宫泽婉言拒绝,比她这个身在朝堂却懒散成性的大神棍,
更适合超脱世俗这四个字,所以中午有那样的反应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卿卿还与他在茶馆坐下来喝了茶、品了桂花糕?”
南宫御眯了眯眸子,心中已有答案却没有开口,大掌不太安分地往上走,
虽是带着惩罚性意味的动作力度却是温柔,似不知这般会更磨人一般。
“?”
宋卿对此用余光警告瞥一眼男人,回想这三个月来对着浓郁帝王龙气,
看得着摸得着就是吃不着的心塞历程,特别是昨晚心梗的一帧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