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与帝后和三王爷开口,“可惜哀家虽年岁与闫妹妹相当,身子骨却是远远不能和闫妹妹比,
也怪哀家不听容仪的话,若是前日没受寒气,今日也能留下和闫妹妹一起多陪一陪先皇。”
一时,
所有人看着太后年老的背影鼻子都有些酸,尤其是常年留在祠堂打扫的那几个宫人,
他们都是宫里的老人,先皇还在时是在先皇宫里伺候的人,
最是清楚当年发生的事,也比谁都记得太后原先的容貌是何等风华绝代,
而为了先皇,
太后年岁未半百,却似六七十的老妪。
大雪纷飞,
适才为闫太妃对先皇那份情意动容的人,这会都将那份动容,
转移到了看似比谁都无情,实则比谁都有情的太后身上。
祠堂前,
闫太妃通红的眼角,隐有狰狞的血丝。
、
大渊除夕祭祖、正月初一祭天祈福,余下重中之中的便是齐聚一堂的年夜饭,
按理来说,今日一起祭祖的一行人今晚都该留在宫中一起用饭,
不过他们从祠堂回来约莫半个时辰,南宫渝一行人就来请辞,
无他,
只因闫太妃在祠堂一人哭了许久几度昏厥,现在人在马车十分虚弱,
太后乐得眼不见为净自然允了,然面上功夫不能不做,
亲自带着儿子儿媳妇到马车旁说了许多关怀之言,还让宫中最好的太医随南宫渝一起出宫,
“阿渝啊,来,这是母后给你的压岁钱,还有黛惜和海棠你们的,
母后本来是想着咱们一起用完年夜饭再拿出来给你们的,不过……唉。”
太后看一眼落下马车帘的马车,无奈地摇头叹口气,拿出宽袖中早早准备好的三个红包,
分别塞到三人手里,红包写着大大的福字,鼓鼓囊囊地可谓是心意十足。
“谢母后。”
南宫渝向太后行以一礼,袁黛惜和南宫海棠见状也跟着行礼,
南宫渝俊朗的面庞收敛了平日里故作的风流,低垂下的眉眼有愧疚,
母妃今日的作为无疑会让母后下不来台,像这样的事一年到头总有那么几次,
然母后与大皇兄仍一如往年待他们,不是他不站在母妃这边,
扪心自问若他是大皇兄与母后,他做不到这样一再容忍,
何况不止母后如此作为,海棠听信母妃的话这几年对母后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哀家知道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瑞雪兆丰年,回去吧,好好地过年。”
太后伸手将人扶起,一句话中有话的话也算是对南宫渝的宽慰。
一行人看着五王爷府的马车消失在宫墙长廊转角,这才一齐走进宫,
一年一次的年夜饭丰盛自不用说,饭桌上当然也少不了好酒,
“喝一点,对你身子好。”
一大家子说笑声中,南宫御亲手盛了一小碗炖得乳白的黄豆猪蹄补汤送到妻子面前,
宋卿从宫人将好酒端上桌便一直眼馋地看着,想着不能喝过过眼瘾,
这会看着面前这一小碗下奶的黄豆猪蹄汤,再听身边男人的鬼话,直接呵呵冷笑两声,
对她身子好?
当她傻呢?
看也不看一眼,转而朝坐对面的南宫泽看去谈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三王爷,我们阿摇就要回来了,可挑选好了成亲的良辰吉日?
若是你与阿摇不嫌弃,待她回来我为你们卜一卦看个良辰吉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