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南宫海棠和武荆在杨家酒楼雅间里的事,夫妻两人已经知道了,
今日袁黛惜也才会说这么一句,大渊虽民风开放但南宫海棠始终是公主,
代表的是皇室颜面,前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与武荆实不好太过逾矩,
否则在官家夫人和小姐那里,往后就有得说有得诟病的了,
也是南宫海棠在这些人面前,一直以来骄纵目中无人的性子使然,
否则就依南宫海棠是公主的这层身份,这群人就算不捧着,也不至于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南宫海棠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下意识抬头看向南宫御又看向南宫渝,
见两个皇兄都没有往她这边看,而是执着茶杯优雅品茶,
心中惊喜万分,收回眼朝身边的袁黛惜用力乖巧地点头应下,
“嗯嗯,我会的皇嫂!”
她又不傻,今日母妃也来了,就算是皇嫂不嘱咐她,
她也不打算和武荆在人前走太近,她就过去看看。
想着从座位起身,中规中矩地朝三人行了一礼这才离开,背影都写着欢快雀跃几个大字。
袁黛惜笑着无奈摇了摇头,这小姑子的性子是真被母妃宠坏了,好在心性也还算简单天真,
对南宫海棠这个小姑子,
袁黛惜说不上有多喜欢也说不上有多不喜,只能说是一家人,
自己夫君疼爱地妹妹,她这个当嫂子的有时该护着还是要护着。
至于今日的新郎官南宫泽,
这会儿则是在屋里,由下人伺候沐浴焚香好换上大红的喜服,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便要去上官府接亲,常年一身胜雪白袍的人,
也就在这人生大事这一天,为自己的心上的女子破例。
、
上官府,
府邸里的情况和三王爷如出一辙,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上官摇住的院子里,上官摇已经沐浴焚香毕换上大红喜服,
坐在梳妆台前由奶娘给她梳发髻,上官家几代从军好几个战死沙场,人丁并不兴旺,
别说几个叔伯堂兄还在边疆镇守赶不回来喝这杯喜酒,至于上官摇的母亲,
则是因为身子不好早早便已故去,所以虽然上官府里处处洋溢喜庆,还是比三王爷府冷清些的。
“看看,我们大渊女将军多美。”
宋卿在圆儿的陪同下就站在一旁,眼看着奶娘将繁琐的发髻盘得差不多,
不由看着铜镜穿着大红喜服英气的美人儿打趣,眼尾泪痣勾着的笑意很深。
“得了吧,美人你快别幸灾乐祸了,别说这凤冠还真有份量,才这么一会我就觉得我脖子酸了。”
美是美,
但不妨碍上官摇嫌弃自己头上顶着的凤冠和两只耳朵吊着的精美耳环,还有脖子上挂着的,
越说上官摇看铜镜里倒映出的这些东西就越不顺眼,真想伸手全给摘了,
真搞不懂太后和那些官家夫人小姐是怎么想的,成日里戴着碍事的东西不累得荒嘛,
一身轻松自在地多好啊,上官摇抬手扶了一把金灿灿足够闪瞎人眼的凤冠,
“卿啊,你说戴这么麻烦的玩意,等下如果半路杀出个歹人,影响我耍红缨枪送他下黄泉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