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泪横流,委实可怜。
南宫御搂着宋卿往主位走,帝王抱爱妃的大佬坐姿毫不避讳,
余光冷睨南宫渝一眼,意思不言而喻,自己带进宫的麻烦自己解决。
“咳。”
南宫渝咳嗽一声,眼角跟抽筋似地跟南宫御挤眉弄眼,就差没在那张风流倜傥的俊脸写着几行字:
左右皇兄你与我母妃的关系也不好,债多不压身,这糟心事皇兄你来!
可惜佩嬷嬷不给南宫渝这个推卸责任的机会,手撑着地爬向南宫渝,
“王爷求求您,求求您让皇上开恩饶老奴一条性命吧,老奴做的这些也都是为了小世子和王妃啊王爷。”
佩嬷嬷嚎着嚎着忽地一哽,捂着心口好似一口气卡着了直翻白眼作势要晕,
“嬷嬷……”
到底佩嬷嬷是婆婆身边的体己人,袁黛惜心下一惊要去扶佩嬷嬷,让南宫渝及时拦住,
“惜儿不可,嬷嬷若是有隐疾,你怀着身子如何能了得,
嬷嬷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与孩子,就算嬷嬷今日就这样去了,在九泉之下也不会责怪你。”
南宫渝护着袁黛惜口气好不着急,说的话却是能气死个人。
宋卿是看着佩嬷嬷听了南宫渝这话白眼翻得更逼真的了,怕是真被气着了,
娇艳欲滴的红唇勾起肆意的弧度,有心想笑出声又觉得有些不妥,
再不济她现在头顶上也顶着皇后的名头,谈不上端庄但仪态还是要有的,
索性纤纤玉手搭放在自己男人肩头,将脸埋在宽肩嘴角扬起的弧度也愈发地放肆。
南宫御扬了眉宇,大掌把玩柔荑,薄唇有很浅的宠溺笑意浮现,龙心大悦不再拖泥带水,
“德宏。”
帝王的话从不重复第二遍。
德公公不再犹豫上前应声,“诺,老奴这就照办。”
随后退后几步转身拂尘一扫,朝伺候在门外的两个粗使嬷嬷招了招手,
“你们两将这奴才拉出去痛打二十大板,拉远一些打,莫叫她扰了主子们耳根子清净,
打完再将人扔出宫外去,这奴才在皇上面前都敢造次,想来是平时在王府里目无尊卑惯了,
在太妃面前一套在太妃背后又是另一套,太妃多年吃斋念佛心善,想是受了这贱奴的蒙蔽,
今日叫这贱奴瞎了眼撞在皇上皇后娘娘这,赶紧带下去好好罚一罚,好让她长长记性,免得哪天冒犯到太妃跟前。”
宋卿止住笑意挑了眉,指甲尖不动声色地戳了戳男人宽厚的掌心,附耳说起悄悄话,
“德公公不愧是跟在你身边的人嗯?听听这话说得多圆滑。”
南宫御笑,“没用的。”
人罚就是罚了,面上过得去内里如何双方心知肚明,闫太妃被扫了脸面该记恨还是要记恨。
宋卿想想也是,眸光不经意间扫到袁黛惜轻咬贝齿,忧心忡忡看着佩嬷嬷被拉出去的模样,
换位思考一下,
袁黛惜眉心间的忧心也并不难理解,毕竟不是所有的婆婆都像母后这般开明又万般疼爱她。
帮人帮到底,
宋卿附耳,又在南宫御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