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官摇不一样,月儿这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有些脸红地别过眼睛。
而这厢,
宋卿这边带着一行人两人一猫过来,就看见好友手端着喝空的茶碗,
垂眸看着胸口发呆的样子,注意到几步远外和周围房屋的楼上,
还有一些百姓在明里暗里地往她们这边张望,轻咳一声低声提醒,
“将军,注意仪态。”
话虽这么说,目光很诚实夹着八卦地从好友的胸口一掠而过,
也是这一眼令宋卿修剪精细的眉稍挑起,好像明白了阿摇盯着看的缘由。
不过注意力很快被衙役们挖出来置放在一旁的东西吸引,第一眼看到的,
当然是那件大红又大绿的肚兜,毕竟在其他平平无奇的几件东西衬托下,
这都肚兜委实是惹眼了些,找浊气的心切,宋卿也只是停留见一瞬就将视线移挪开。
“keng!”
铁锹与坚硬岩石碰撞发出的声音并不好听,宋卿很浅地眯了眯眸,
无他,
只因她入目所及之处正是半截刻着东辰符文的玄铁牌子,不大,约莫一块墨块大小,
但和墨块的形状又有所不同,因为这半截半块有一个类似于底座的存在,
与其说是墨块,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缩小的……牌位。
玄铁做的牌位,牌位刻着东辰符文,且牌位通体缠绕着浊气,
这样一个东西的存在,已经足够担得起匪夷所思这四个字。
“这什么玩意?阿汕,把它铲出来瞅瞅,小心点本来就断了,别你一铲子又给搞稀碎咯。”
上官摇一开口那名叫阿汕的衙役下手更小心翼翼了,不过也很快就把那半截牌子挖出来,
“将军你来看看,我看这东西还怪玄乎的,说不定就是您要找的东西。”
阿汕挠了挠头说到,另外几个衙役也趁这会功夫停下来歇一歇,
有的端起茶碗提起茶壶给自己倒茶,咕咚咕咚两三口喝完。
“密密麻麻的鬼画符,的确玄乎。”
上官摇蹲下身仔细看了好一会点头给出结论,因着适才围观那妇人那句她家大黄经常来这块地撒尿,
不管是上官摇还是几个衙役,谁也没伸手去碰这半截带着泥的牌子,这让回神的宋卿松了口气,
“圆儿,匕首。”
这半截玄铁牌子比之前的碎片体积都要来得大,蕴着的浊气自然多一些,
圆儿心领神会,放下怀里的小乌云嘱咐不要乱跑小心跑丢的话,
才从袖口掏出一把做工精美小巧的匕首,有些迟疑递给宋卿,忧心忡忡地多嘴一句,
“夫人,您小心一些,这匕首可锋利了,还有您割破一个小口子就成了,不然回去主子又该心疼了。”
圆儿可没敢忘半月前娘娘在军营为大军出征割破自己手掌,皇上见了后那骤沉下来的脸色。
“喵呜—”
乌云的叫唤声也带着担忧和关心,不过小家伙现在站得有些远,
那双堪比绿宝石碧绿的眼睛时不时会瞥一眼半截玄铁牌子,猫瞳里写满嫌弃,
不明白为什么主人非要这种东西不可,尤其是这一大坨臭死猫了。
“嘶。”
随着上官摇的一声见不得美人受伤心疼倒吸气声,宋卿的血已经滴滴答答地落在半截玄铁牌子上,
“夫人你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