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掀起朝堂轩然大波,大臣哗然,
“皇上,臣以为三王爷之言不无道理。”
洪鉴湖出声赞同,适才三王爷之言正是他心中所想,只是诸多顾忌不好当这个出头鸟。
“皇上,这万万不可!”
朝堂之上什么事都少不了有反对声,一大臣大步迈出来到南宫泽身后,声如洪钟继续道,
“皇上,东辰蛊人与巫蛊之术历来为天下人所不耻,且说当年我朝痛失两座城池便是败蛊人所赐,再来先……”
大臣话没再往下说,可这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众人心知肚明,先皇壮年驾崩巫蛊便是其中要害,
至今过去不过几年光阴,他们大渊如何能将这等害先皇性命之物归于己用。
洪鉴湖心头一个咯噔,他所忧心顾虑的正是有人拿先皇的事做文章,谁知此事由王爷提出还是不能幸免。
“蔺大人说得是啊皇上,王爷所言不可啊皇上……”
“皇上,我朝若用巫蛊先皇在天之灵……”
“皇上,臣曾听言那蛊人是由活人生生……”
此起彼伏的劝谏之言一句接着一句,偌大的勤政殿嘈杂声成片,
朝臣立时分成三派,一派持赞同声一派持反对声。
还有一派默不吭声持中立,偶尔用余光不动声色地瞧一眼龙位之上的帝王,
吵有什么用,说到底也只是浪费唇舌罢了,此事成与不成还不是在帝王一念之间。
“扣、扣、扣……”
扣在龙椅把手有节奏的扣响声一声盖过一声,尽管在当下朝堂嘈杂声中微乎其微,
可依旧有人很快察觉,甚至不用德宏辛苦上前一扫拂尘扯一嗓子,
几个呼吸间的功夫朝堂就安静了下来,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中,
高位之上这道微乎其微的扣响声就显得尤为清晰,一下一下仿若敲打在每个大臣心上。
“诸位爱卿,商讨完了?”
南宫御寒凉的眸光四下环视一圈,启唇,惯来辨不清喜怒的语句难得透露出几分戏谑。
“臣不敢。”
“臣该死。”
外边挥洒进来的晨光更甚,沉寂的殿又响起一阵请罪声,
德宏观察着帝王的神色,适时上前一步一扫拂尘扬声高亢,
“静——!”
“如百里爱卿所言,我朝火药与东辰蛊人无异,火药一旦面世各国定避如蛇蝎,
我大渊忌惮受制于巫蛊蛊人,是因朝中尚未有操控熟知巫蛊之能人,
故,寡人以为此番所能顺利攻下东辰,诚如三皇弟所言将巫蛊蛊人收为己用未尝不可。”
“至于颜爱卿所顾虑之事……”
南宫御视线落在最先提出反对声颜如东身上,平缓的一字一句自喉间溢出,
“父皇受害于东辰巫蛊不假,然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相信父皇在天之灵见我大渊日渐强盛,
想必也不会怪罪,历朝历代君王毕生所愿无不是大好河山国泰民安,颜大人以为寡人所言可对?”
反对声既然是由颜如东率先挑起,自然要由颜如东这边按灭,
颜大人抬头望一眼高位之上的帝王,嘴唇嗫嚅还想说着执着反驳之言,
“臣……”
南宫御很浅眯了眯眸子,逐一掠过以颜大人为首持反对声的一群大臣,不轻不重淡声道,
“还是说,诸位坚持适才所说,依旧将巫蛊蛊人视为禁术不去碰更不去深究其中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