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无力的瘫倒在地彻底没了生息,瞪大的双眼紧紧盯着慕容复所站的方向,死不瞑目,
慕容复脚下龙纹长靴踩踏着妃子的尸体而过,将长剑随意丢在仅剩一纸战报的桌案,
“来人,抬出去丢到后山,淑妃侍寝当夜给寡人用上不得台面下三滥的禁药以谋皇嗣,令寡人龙体受损罪无可恕,寡人杀之以儆效尤。”
“诺。”
帝王寝宫很快进来一群人,弓着身将淑妃的尸体匆匆忙忙抬下去,
又有端着水的宫人进寝宫,手脚麻利的换地毯冲洗地板,
夜幕浓稠如墨,停留在梧桐树树杈上的夜枭脑袋转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良久,
晚风将帝王寝宫内的血腥味冲淡,一排排明亮的宫灯随风摇曳,
随着皇帝入睡的时辰将近,宫人将宫灯一盏一盏地摁灭,仅留下三盏昏黄的宫灯照夜路,
沉寂的夜色之下,
梧桐树往西位置的宫墙角,出现一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
黑影往淑妃尸体消失的长廊深深看了一眼,方才借着一阵风吹树叶的动静,
躲过藏匿在帝王寝宫各处的守卫,一路出宫离开径直往丞相府而去。
…
次日,天边尚且泛起一丝微光,
与以往不同凤鸣宫今日所有人都醒得格外的早,无他,
南宫长嬴小朋友早早醒了吃饱喝足后不让奶娘抱也不让嬷嬷抱,
没法,圆儿只能抱着闹腾的小家伙大着胆子去敲帝后寝宫的屋门。
床幔之下,
“啵~”
小家伙躺在父皇母后中间,开心地蹬了蹬脚丫子,朝看着自己的母后吐了个口水泡儿,
“你啊。”
“看看我们嬴儿鼻子像谁呢嗯?刚出生就有了高鼻梁,真叫母后羡慕。”
宋卿忍俊不禁,特意修剪过指甲的手指指尖,很轻很浅地刮了刮小屁孩挺翘的鼻子,
满身的睡意早已让一波又一波的可爱打散,尽管生产过后的痛楚尤在,
“啵~”
刚出生的人类幼崽能听得懂什么呢,吐着泡泡儿自己和自己玩得高兴,时不时还要次一下手手,
乖得不行,仿佛刚刚任由嬷嬷奶娘怎么哄也哄不好的小哭包不是他一样。
天色尚早,
南宫御还未离开前去早朝,单手支撑着太阳穴看着母子两人,薄唇扬起的弧度始终未曾落下,
“宋卿。”
宋卿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儿子的小脚丫,闻言挑眉,戏谑地朝男人看过去,
“嗯呢?又叫我全名,让我猜猜,我们霍施主又想说什么腻人的情话?”
“我爱你?还是我爱你们母子两……”
话未完,男人清贵俊美的面庞靠近近在咫尺,红唇顺势迎接羽毛般的触碰,很浅的一吻,
“谢谢。”
再平常不过的两个字,偏南宫御深渊般窥不见底那双深邃黑眸,
以及过于虔诚认真的神色,都为这两字添上不一样的色彩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