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乐得直夸,至于闫太妃在一旁心中如何想的太后可不管,
存心来找不痛快的她可不会给面子,小辈不好不给面子她可不一样。
“母妃,您喝茶。”
袁黛惜从圆儿端来的托盘里拿下茶盏递向闫太妃,闫太妃没有接,
佩嬷嬷上前从袁黛惜手里接过茶盏,闫太妃这才接过掀动茶盏,
茶的热气与香气溢出,袁黛惜来不及收回的手僵了僵,
母妃此举,是在因在府门口汤药的事给自己脸色看。
“母妃,您往后还是别给皇嫂送什么求子的汤药了,适才医女来给大皇嫂把平安脉,
说民间那些偏方不可信,何况前几月太医院里的几位太医都对外说了,
生男生女从怀上那日就注定好了半道改不了,男孩女孩也是看孩子爹爹的,
您寻来的那偏方要是真能求子,等皇嫂将腹中的孩子生下,再与皇兄要孩子的时候,
您再让嬷嬷熬给皇兄喝,指定能让您和母后一样抱个大胖孙子。”
南宫海棠一席话成功让偏殿刹那间安静下来,围着孩子逗的几人都朝闫太妃这边看了过来,
留下来伺候的一众宫人也是偷偷地往闫太妃这边瞧,本就微妙的气氛越发微妙。
南宫海棠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会让母妃下不来台,可她也知道,
母妃除了大皇兄和太后这个老妖……不是,和母后,其他人说什么根本没用,
她本来对皇嫂腹中的孩子没什么感觉,但如今看到大皇兄和宋卿的孩子,突然有点期待了。
“海棠……”
袁黛惜打圆场的话到嘴边又止住,手不自觉抚向自己的小腹,
母妃那所谓的偏方她原也没打算喝,虽然她也盼着这一胎是儿子,
可这偏方的来历她半点不知,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喝下去,
虽不明白海棠这几日怎么突然懂事处处偏帮自己,但这次不失是一个机会。
这般想着,
袁黛惜叹息一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作出不该说什么劝慰的话圆场模样,
再即顺势黯然地垂下眉眼,放在双腿间的手指不安地捏着手帕。
如此让人一看,
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本就不悦闻言更是不愠,
怕吓着乖孙孙把孩子交给宋卿,这才面带薄怒地看向闫太妃,
“妹妹,哀家知你也想与哀家一般早点抱上乖孙,但这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
民间的偏方你也敢给黛惜这孩子喝,这万一吃出个好歹你要阿渝和黛惜如何承受?这可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太后这边话落,
偏殿外就响起宫人的问候声,是下朝的南宫御一行人回来了,
三兄弟前后进殿,就敏锐地察觉殿内几人地不对劲,
南宫渝收起摇了一路的水墨扇子,看了看自己的母妃又看了看自己的王妃,最先不解出声,
“怎么了这是?这么严肃?”
这边太后脸色不佳地说汤药的事,那边南宫御从妻子怀里接过儿子,
“啵~”
长嬴小朋友朝父皇吐了个泡泡儿,不等南宫御这个父皇说点做点什么,奶音哼唧唧了两声,
然后……
南宫御稳当托着天青色襁褓的大掌,忽地感受到一片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