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pen。”
屋门打开与阖上声前后响起,不给佩嬷嬷半点往屋里张望的机会,
佩嬷嬷吃了闭门羹,又迎上南宫渝不悦阴沉的脸,讪讪地低下头去老实本分道,“王爷,太妃让您过去……”
南宫渝沉声打断,一计计冷眼就跟刀子一样剜在佩嬷嬷身上凌迟一般,
“往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入王妃兰心院,更不得出现在王妃面前碍眼?”
言罢抬脚大步迈向偏屋,推开屋门踏入暖阁便见到被海棠抱在怀备受闫太妃冷落的女儿,
气不打一处来,径直来到南宫海棠跟前抱过孩子,雪儿是真的很乖躺在襁褓里不哭不闹,
被爹爹抱过来也只是软软哼了一声就再没其他,看得堂堂八尺男儿的南宫渝铁做的心都化了,
满腔的火气无端化作清烟消散,修长手指勾起女儿的小手,老父亲语气放缓再放柔,
“我是你爹。”
从座椅起身的南宫海棠:“……”皇兄这话说得没错,可也不知道怎么地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渝儿。”
闫太妃抱着自己的宝贝乖孙走过来,见儿子抱着孙女柳眉蹙起,
“雪儿让海棠抱就好,你过来抱抱麟儿,你也是,麟儿哭闹得厉害你这个当爹的就不知道心疼啊。”
南宫渝瞥了眼还在哭闹个不停的儿子南宫麟,再低头看看自己怀里乖巧安分的女儿,
心里那一杆秤从这一刻起逐渐偏移,抱着小棉袄往后退了一步,嫌弃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精力这般旺盛应是吃饱了撑的,母妃您就别让奶娘喂奶给他喝了,稳婆不是说过,刚诞下的孩子一两日不吃也饿不着。”
听听这是一个当爹的该说出的话吗!
闫太妃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晕过去,偏偏抱着孩子也不好大声训斥,免得吓着好不容易盼来得孙子。
给袁黛惜接生的稳婆就是上次给宋卿接生的稳婆,贵人见多了别提是多会看人脸色了,适时候上前一步笑道,
“太妃,小世子哭闹应是要找王妃,您想想当初您产下王爷公主那会儿是不是也是这样?”
起初提到袁黛惜闫太妃还心生不喜,再细细一想稳婆说得也不无道理,
遂叹息一声,为了孙子妥协抱着孩子与南宫渝一起过去主屋那边了。
不出所料,
原本哭闹不止的南宫麟一接触到娘亲哭声慢慢止住,也和姐姐一样乖乖地安分下来。
是的,
是姐姐,两孩子相差一刻钟出生,这也是闫太妃为什么这般不喜南宫雪的缘由之一,
期盼的嫡长名头却被本就看轻的孙女捷足先登,如何能喜爱得起来。
而另一方面这也是南宫渝脸色为何铁青的原因,生雪儿倒是顺利,
生麟儿却是折腾得袁黛惜额头直冒冷汗,险些半道晕厥过去。
“哼~”
“哼~”
袁黛惜看着襁褓里一双儿女,无力苍白的嘴唇弯了弯笑了,
十月怀胎和生产的艰辛在此刻显得那样无足轻重,都值得。
…
翌日,
五王爷五王妃喜得龙凤胎,大臣们少不了要登门恭贺送礼,
宋卿和上官摇也带着礼品上门,南宫御和南宫泽也都跟着过来,
太后也跟着出宫凑热闹了,阿渝和黛惜都是懂事地孩子,她这个当母后的不能不走这一趟。
虽说兄弟之间这点走动不足为奇不值一提,可终归君臣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