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妹妹私下里与哀家说哀家成全你便是,何必拿到朝堂上来说让皇帝为难也让朝臣为难。”
闫太妃坠入冰窖的心渐渐回暖,“姐姐、当真愿意成全我与三郎?”
太后牵起闫太妃的手拍了又拍,“妹妹大可放心,哀家老了,最愿意做的就是成人之美。”
这一出看得大臣们一愣一愣地,半晌回神后知后觉心悸劝声连连,
“太后不可啊太后,这于理不合!”
“是啊哪有妃子合葬的道理,荒谬荒谬!”
“欸,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太后牵着闫太妃面相大臣们,
“先皇驾崩后,哀家终年沉迷享乐,闫妹妹却为先皇日日诵经礼佛,
哀家惭愧,将合葬之礼让与闫妹妹合情合理,何来不妥一说。”
“这、这……”
一个个大臣急得是抓耳挠腮,见太后不为所动拉着太妃手手足情深势必谦让的作派,
更急了,只能把最后的希冀寄托在高位上的帝王,
“皇上,皇上快劝劝太后吧,这事是万万不能的皇上!”
“……”
忽地,一声苍老高喝响在朝堂,
“礼不可废!”
出声者正是颇有声望的前朝老臣,大步从文臣中迈出,一眼不看闫太妃只看太后掷地有声铿锵道,
“太后赎大臣大不敬,今日太后若是铁了心要破这先例,老臣就一头撞死在这殿上去见先皇!”
说罢伸手去解下官帽,作势一言不合就要哐哐撞大墙,
南宫御朝德公公使了个眼色,德宏无声颔首会意放下拂尘,待会也好上前将古老拦住。
太后二话不说松开闫太妃的手,“古老您这是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哀家不做这成人之美的事就是了,快把这帽子戴回去戴回去!你啊你啊……”
闫太妃浑身冰凉,若此时还不明白自己被当做猴戏耍就妄为一朝太妃,
心底有一处声音歇斯底里质问,张嘴却如鲠在喉,眼前的一个个人影渐渐模糊不清……
“母妃,母妃!”
“妹妹!快,快传医女,容仪你将妹妹搀扶到哀家宫中休息。”
一场闹剧终以闫太妃两眼一翻晕迷结束,宫人一阵兵荒马乱手忙脚乱后,早朝照旧。
…
下朝后,
南宫渝攥紧着所谓的先皇遗旨,随浩浩荡荡的皇帝仪仗一路回慈宁宫,
南宫泽原也打算一同前来,奈何府中人来报上官摇孕吐得厉害,只能匆匆告辞赶回。
兄弟两人一路无言,
直到抵达慈宁宫宫人一声声请安声才打破这份沉寂,几分微妙凝滞,
“参见皇上,见过五王爷。”
“皇上,王爷。”
容嬷嬷迎上前来,望一眼偏殿的方向朝两人缓缓摇摇头道,
“太妃还没醒,医女说太妃是气急攻心这才晕厥并无大碍,只是需好好睡一觉醒来再喝几帖安神的汤药便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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