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海棠羞愧低下头,“我知道了皇兄。”
然垂下的长睫,颤着难掩的失落。
南宫渝收起折扇,心绪复杂,诚然将海棠许配给武荆也有自己的意愿在,
可看海棠为武荆这般心急火燎的模样,他这当皇兄的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好比菜农辛苦栽种大水灵灵的白菜,让山里野猪给拱走的心酸。
、
入夜,
宫中帝王为凯旋的将士大办庆功宴,酒过三巡帝王离席,
武荆便起身,与同僚拱手抱拳以府中有急事匆匆离席。
十里长街灯火通明,杨家酒楼天字号雅间迎来久违的客人,
武荆出征前将酒楼盘下,天字号雅间自然而然成了两人的专属,
茶香缭绕,
南宫海棠蹙眉,指尖从武荆手掌虎口的伤疤拂过满是心疼,
“很疼吧,一看就知道你没有好好上药,太医院温太医配制的祛疤膏见效很好,明儿我进宫拿,往后你每日都用上一些。”
“无妨,小伤。”武荆静静看着眼前的心上人,空落落的胸腔前所未有过的充实满足。
“小伤小伤,对你来说什么才是大伤!”
南宫海棠堵气地把武荆的手甩开,想要给点脸色好摆一摆一国公主骄傲的谱。
武荆铁臂一伸扣紧南宫海棠的腰肢将人揽入怀,附耳温言,“公主生我的气便算是大伤。”
两人贴得很紧,近得彼此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楚感受到,情话入耳,骄傲的公主红了脸。
翌日早朝,
南宫御一一封赏将士,武荆虽未得将军的头衔却也不再是小小的学士,
半月后,
武荆和南宫海棠两人的大喜之日定下。
而在这半月里,大渊陆续收到小国君王亲笔写下让使者送来的投诚书信。
大雪纷飞,
凤鸣宫处处燃着取暖的银丝炭,长嬴小朋友更是被母后裹成一颗粽子,
“咿~!呀~!”
衣裳穿多了行动就会不方便,只见梨花木小床内,小家伙一个娃娃稳稳当当地坐着,
正呼费力哧呼哧地扯着自己身上的棉袄,怎奈何人小小力气也小,
咿呀咿呀加油打气使劲半天,不仅没有把棉袄扯掉还把自个儿累个够呛。
“呼~”
小小的娃娃往被褥上一躺,长长呼出一口气表示放弃了,
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空气发呆,耳朵还能听到圆儿姐姐的偷笑声,
“哼!”
遗传父皇优良基因的鼻子轻哼出声,嘴巴也不满撅起来,
把不开心写在可爱q弹的脸蛋儿上,忽地耳朵动了动听到父皇母后的说话声,
长嬴小朋友霎时觉得自己又行了,如藕节般白嫩的两条胳膊撑在柔软的被褥,
撅着屁屁打算爬起来,好让父皇帮自己脱讨娃娃嫌弃的棉袄。
“诸国投诚不是你和大臣乐见其成的事么,怎么不立时应下?”
宋卿还不知道那老母亲深沉的爱被儿子嫌弃了,眼尾挑起不解,
脚刚踏入里间,美眸下意识朝蓝团子小床的方向张望,
就见小家伙正借着圆儿的手帮忙从梨花床上站起,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直勾勾看向他们这边,
不,
更准确地来说是看他的父皇,很好,她这个母后被彻彻底底地无视了。
“卿卿可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