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誉懒得听他扯这些有的没的,难怪商阳城的郎君们无心正事,原来心思都花在这些无聊的后宅琐事上,看他们各个粉头抹面,每天打扮化妆的时辰比女郎们还要长,哪有时间操练筋骨。
他拨开窗帘,看向外面。
崔青卓从乔誉这边得不到答案,正好看到窗外的乔目骑着马跟在一旁,他一把推开乔誉,探着头问乔目。
“乔校尉,你和我说,你家主子早上留下几位女郎?像他这种身子骨,没有两三个女郎,一夜伺候不了他。”
乔目干干的笑了笑,看了眼被车里被推开的乔誉,举着一根手指道:“崔都尉,我们将军就留一个!”
留一个还是人家女郎死乞白赖的耍尽手段才留的。
崔青卓不信,缩回头看向乔誉:“你咋回事,咋就留一个?你身上的幸福不想要了?一个能够吗?”
乔誉瞪了眼他:“管好你自己便好!”
崔青卓左右打量他,很是不敢置信,思虑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原因:“你该不会常年和那群老爷们一起,换口味了吧?”
乔誉的脸立马阴鸷下来,瞪着他:“不要胡说八道,老子的私事,你少问。”
正说着话,马车停下了。
外面的乔夺跳下马车禀道:“大司马,咱们到了。”
乔誉迫不及待的赶紧起身跳下马车,不想听他狗嘴再吐出啥来。
“喂,你走那么快干啥,还没回答我呢。”崔青卓在他身后喊着。
乔誉来到宜峰酒楼,抬头看着牌匾,匾上落款还有一串小字。
“张厚尧!”他低声念叨。
崔青卓跳下马车来到乔誉跟前,追问道:“你若不说,过两日我随家母去你府上,亲自瞧瞧去,我倒要看看你留下什么稀罕人物,竟然不要其他美娇娘了。”
乔誉见他走到身边,点着头顶上的牌匾问:“这位张厚尧从未听闻,他是谁?”
崔青卓小声道:“嘘,小声些,这位呐便是工部尚书张勉之的亲侄子工部司的总司掌土木工程嫡系一脉。”说着他指着身后那座九层高塔:“瞧见了吗?这人本事大着呢,那宜峰塔便是出自他的手,站在上面能看万家灯火,揽锦绣山河,这家酒楼正是张家为这塔而建,商阳城最著名的必游之地。”
乔誉回头看眼巍峨的宝塔,又看了眼周围地段,略微思虑着,抬步往酒楼里进去。
“唉唉,这人呐,你说你每次走,也不和我说一声。”崔青卓抱怨着。
但不管他声音再大,乔誉已经走进店里,任他在身后说什么,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