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脸色凝重的道:“大司马,奴婢虽然是小人,手段不光明,自私自利,但面对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奴婢怎么会开玩笑呢?大司马若是不信,明日可让奴婢带着兄长带你去塔楼仔细勘察一番。”
前世,宜峰塔倒了!就在小年哪一天晌午倒下了!
临近年关,宜峰塔倒下后,害的许多家人过了一个丧亲的年,商阳城内到处哀嚎一片,又加上蛊虫四起,整个商阳城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小年集会,许多人登塔,放孔明灯,放炮竹,许愿,踩高,很多人在塔顶玩闹。
宜峰塔因受重过重,整个塔身倾斜,最后直接砸倒了宜峰酒楼,死了很多人,其中有许多五大家族的贵人。
乔誉见萧静神色郑重,不像是哄骗他。
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那将会是商阳浩劫,尤其过两日小年集会,这几日去宜峰塔的人很多,若真如她所说,宜峰塔有倾斜,那这几日将会发生大事。
“你兄长住在哪儿,我让人现在去叫他,随我一起去宜峰塔!”乔誉问道。
萧静惊诧:“大司马,如今可是深更半夜,不如明日一早奴婢陪你过去?”
乔誉深知这事的严重性,他说:“来不及了,立刻去喊人来!”
萧静只好应了声是。
她先去找乔夺乔目,然后叫上陈才等人去西街的长宁客栈找人。
而乔誉回屋换了一身大氅和暖衣,带上火器与佩剑,往乔府门口去。
萧静一身男装,跟在他身后,只是忘记披大氅了,身上有些扛不住黑夜的冷风。
出了乔府门口,萧静跳上马车,坐在车夫旁边,一同驾马。
乔夺和乔目骑马出行,一路上两人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听着萧静让他们起来,跟着大司马出府,至于为何半夜出府,尚不知道。
马车驱使的很快,冷风强劲,萧静没有穿大氅,浑身冻得发抖。
刚跑了几十丈远,坐在马车里面的乔誉吩咐:“肃争,你进来!”
萧静闻言,确定乔誉是在喊她,她硬了声是,便掀帘进入马车里。
车里很暖和,和外面是两重天,刚进来后浑身打了个寒颤。
乔誉直接将身上的大氅扔给她:“盖上它!”
萧静看了眼他,也不拒绝:“多谢大司马!”
乔誉没有回应。
走了会儿,萧静问:“大司马,其实这事不用劳你亲自跑一趟,只要让乔校尉带着兄长去看一眼,就清楚了。”
乔誉表情沉重:“临近年关,什么事不能疏忽,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比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