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楚地感觉自己肉体的存在,感受到周围人来去行走的鲜活,但这一切发生地太莫名其妙,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么穿了?
难道不需要一场天灾人祸作为媒介吗?
太草率了吧!
这时候,屋里又来了位医士为她看诊。
听旁人都称他为:叶先生。
叶先生先走到床前掀了掀李晓的眼皮,又替李晓探了探脉。
大夫袖中有些微微草药气,挥舞之间药草香味散出,叫人闻了心下舒顺平静不少。
“望”过,“闻”过之后,医士回身收拾行囊,似乎要离开。
“贵府既请了高人,又何须叶某在此卖弄?告辞!”
叶先生的话掷地有声,吓得绿蓑急忙上前拦阻。
“先生此言何意?我家有幸得您援手,何须再请旁人。”
听了绿蓑的话,叶纪元好像还不满意,又问了一遍。
“当真没有旁人插手医治?”
“满长安谁人不知您的规矩,便是我家敢请,又有哪个旁人敢来?”
这话并非奉承。
这叶纪元出身于京中杏林名门“悬壶斋”,年方而立却已名声在外。
晋唐开国至今共经十三任医正执掌太医院,其中悬壶斋就贡献了八位。这一辈悬壶斋弟子中又数他为个中翘楚。岁初之时,听闻董老医正已向圣人递了第二道乞骸骨的折子,虽然圣上未曾应允,但市井中已经有人设下盘口,赌那下任医正姓叶。
然而,大凡少年得志者,都有个恃才傲物的通病。
叶纪元也不例外。
此人不仅医术有名,气量狭小也是出了名的。
他给人看诊有一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