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平年代岁月静好的,哪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愿去同那些夫人小姐们深入交流,学学人家插花品茶,琴棋书画什么的。当初思量到怕你走出去给人欺负,便让你以钰夫人身份于人前,谁知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本尊这不是怕你整日在府中憋闷得慌,想给你找点事做嘛。”齐容与塞了满嘴的蛋,避开司钰如刀剑的眼神,含糊不清道。
“那些凡人怎配与我凤山王族深入交流?传出去我这六公主的面子还要不要了!想你借腹生来齐胥国委身于人子,是整日吃吃喝喝莺莺燕燕打发时间的?”司钰这次是真有些恼了。
“哪有做人侍姬的对主上如此凶悍,知本尊性格温润,你就整日欺负。”齐容与耷拉着脸,故作委屈。
又来!
听!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齐容与发觉有些过火了,赶忙把口中食物咽下去,喝口茶漱了漱,道:“行了,你又不是我娘子,总念叨我作甚,难不成你想做我娘子?”继而挑眉看着司钰。
司钰听了这话后怒转羞,脸上一热,不知所措地侧过身去,话有些碎:“你……你胡说什么!?”
齐容与慢条斯理站起来,悠哉悠哉地走过司钰身边,在她耳边吹口气:“脸都红了,娘子。”又故意一叹:“唉——本尊之魅力真是无人能及啊,也不知负了多少怀春少女心,罪过罪过。”
将一句狂妄自恋的话抛在她脑门上,也确把那尴尬的气氛抚顺了些。
司钰便顺着他的玩笑之语下了台阶,转话道:“东行的竹匣是有什么事吗?你来齐胥国历了凡世二十载,他这还是第一次找你。”
“上次用回光术被他知晓了,说我插手凡人生死,也同你一般念叨不停。”
齐容与说这句时,倚在门边,背着司钰。
若只是念叨,传个灵鸢来就好,为何要用加了禁印的竹匣,当她傻么?不过既然主子不愿说,她万是不能问的,还必须装傻充楞。
“张大人为人正直心善,在你这凡躯幼时亦多有照拂,在我看来用点小计俩还恩未尝不可。”
“东行的为人你是知道的,铁面无私,又冷冰冰,难怪没有姑娘喜欢他。我之前还想过要不将你许给他算了,看能不能激出他一点人情味,后琢磨你也是一板一眼爱念叨,两人处在一处会不会打起来?方觉着不妥。”
齐容与回过头像看自家女儿般。
司钰先是愣了一瞬,听到不妥两字后,呼出一口气。
还好打消了念头,不然她非得冲上去啄死他不可,什么主仆身份,大不了同归于尽,总比将来被人笑死要强一百倍,东行君就是一只竹鹧鸪,山鸡哪能配凤凰呢?这不揶揄她?
司钰的视线如冰剑砍在身,齐容与不由得一哆嗦,‘嗖’一下化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