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淡淡地说:“没说什么,就是说了说你去教坊司的初衷。”
“哦。”宋篱不信。
元修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不让你乱跑是因为局势太乱,我又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万一你有什么好歹,我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只是因为我爹娘吗?”
元修一愣,随后认真地说:“还有我,我又如何向我自己交代呢?”
宋篱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可你什么都不许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你们做的局,害得我白白内疚。”
“阿篱,对不起。”
他的女孩儿已经长大了不少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好糊弄了,就算以后兵戎相见,他也希望他的女孩儿能得到片刻的庇佑,尘世浑浊,他只愿意那些不好的他一人担了去,另外一个就能平安喜乐些……
宋篱一挥手,大度地说:“算了,我原谅你了。”
元修轻笑,继续喂她吃饭,就听见她小声说:“王爷,不管我怎样生气,只要我看到你,我的心就软了。”
元修心中酸涩,微微扯出一丝笑容,说:“是吗?那我可找到你的软肋了。”
“哈哈,那王爷可要手下留情啊。”
宋篱笑得阳光明媚,如同冬日暖阳,她笑得越美,元修越害怕,害怕她如此依赖,彼时只怕她恨自己,也不会恨他。
阿篱,你这是在诛心啊!
“王爷,昨晚廖川在教坊司做什么?”宋篱抬头问道。
“我……”
“你好好说,不许在骗我。”
“好好好。”元修接着说,“卢屿青盘踞岛上,只守不攻,且行事隐秘,肯定有其他心思,我们查不到他,于是就派人查了查他的手下,发现他的得力下属之前和徐州知府走的很近,秦杵白就去敲打敲打了他,没想到他什么都不说就自尽了,秦杵白有疑,顺着徐州知府查下去,却查出来他勾结外邦的一点蛛丝马迹,他的小妾其实没什么大用处,只是知府特别宠爱她,我们放出的一个模棱两可幌子之后,他们就担心她知道些什么,所以拼了命地杀人灭口。”
宋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你们早在教坊司外做了布防?”
元修道:“那倒没有,秦杵白并不完全信任我,人都是他的,昨晚也就廖川一个……幸好有他在,否则真出了事,我想都不敢想。”
昨夜听传信之人那番讲述,着实惊险万分,若非正巧遇上廖川,就真……他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对不起嘛。”宋篱最受不了他这样温声软语,摇摇他的手连忙道歉。
元修低低道:“行了,此事不许再提了。”
宋篱点头,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