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一颤一颤的，撩起人来熟练万分。

蔡雯姬叹了口气，想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孩子也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小孩知道些什么东西，于是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这样，你先跟我去办入职手续，别的事情再说。”

“什么叫做别的事情再说？”

蔡雯姬木着脸，“再说就是再说，你要不要再说，不要就算了。”

“好姐姐，人一走你就把自己的脸皮撕掉了啊？”傅亦笑得没心没肺的，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不谙人事的小男孩，现在真的有很大的困难需要别人帮助呢。

蔡雯姬沉默了两秒钟，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吃了一口桌子上面的提拉米苏。

“姐姐，你知不知道提拉米苏的意义啊。”

蔡雯姬没说话，又吃了一口，傅亦就又问了一遍。

蔡雯姬不想从傅亦的嘴里听见什么关于这个的任何话，好像对于傅亦，她二十年来苦心经营的那张面皮可以一下子就破裂了一样。

“那姐姐告诉我好不好？”

蔡雯姬还是沉默，又吃了一口蛋糕，不想说的意思很明确。

傅亦用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轻轻地去碰蔡雯姬的胳膊。

蔡雯姬躲开，他又去碰。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好不好？”他的眼睛里面带了一点天真。

语气中又有点哄骗人的意思。

好像就是这样的。

骗人的人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那我来告诉姐姐好了。”

“提拉米苏是爱语，象征着忠贞不洁的爱。”

他的声音很轻，就好像小猫挠背一样。

蔡雯姬僵直了自己的背，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