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那么点惋惜,但陛下明显是在袒护太子,连季沐清的案子恐怕都不打算查了。
这种时候硬把顾衍南往言非庐身上扯,恐怕会引起陛下不满,得不偿失。”
夏月凉道:“我一直以为太子没有什么智谋,性子也不够沉稳。没想到他关键时脑子还挺清醒的。”
太子今日在御书房几乎是一言不发,女儿却给予他这样的评价,夏怀珣非常好奇。
“太子做什么了?”
“方才爹爹忙着应付陛下,言非庐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桃花笺,像是二姐最喜欢用的那一种。
太子趁他不备将桃花笺夺了,这才阻止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你是想说……”夏怀珣想了想:“那张桃花笺是霜儿写给顾衍南的书信?”
如果真是这样,夏繁霜想要让陛下相信她与顾衍南之间清清白白,单靠抚琴恐怕是不够的。
而且这封书信还在太子手中,终究是个隐患。
夏月凉笑道:“父亲不必担忧,二姐的琴技一般,学识也远及不大姐,但也有些旁人没有的本事。
除了女儿和她身边的大丫鬟,没人知晓她的左手也能写一手好字,而且字迹和右手完全不同。
二姐虽然喜欢顾衍南,但还是怕留下把柄遭人诟病,给他写信时用的都是左手。
就算言非庐手里拿的真是她写给顾衍南的书信,我们也能一口咬定他是在诬陷。”
夏怀珣按了按眉心。
“月儿啊,今后你可得把眼睛擦亮些,绝不能像你二姐一样识人不清。”
其实他很清楚女儿和夏繁霜不一样,但他更清楚一旦动了真情,再聪明的人都会做蠢事。
惹出麻烦他还能帮着解决,若是伤了心……
夏月凉压低声音道:“爹爹,太子明明不是当皇帝的料,陛下也早就对他不满,可为什么还要容忍,不管他做了什么错事都一直包庇呢?”
夏怀珣轻笑道:“你不是想对付闻相么,怎的突然间就换成太子了?”
“为了和您步调一致啊。擒贼先擒王,尤其是当这个贼太过奸诈狡猾,而那个王相对笨拙鲁莽时,更应如此。
若太子垮台,闻、陆、苏三家还有什么指望?”
夏怀珣拍拍她的肩膀:“储君废立会动摇一国根本,岂是那么容易的。
陛下不愿意轻言废黜,看似是对先皇后难以忘情,且又看重嫡出血脉,其实原因非常复杂。”
夏月凉不以为然地笑笑。
对先皇后大苏氏难以忘情,那如今的皇后小苏氏算什么,后宫那些数量庞大的妃嫔算什么,梅四娘又算什么?
看重嫡出血脉更是个笑话。
天底下最不看重嫡庶的就是皇家。
且不说自古以来的皇帝有几个是嫡出,老皇帝自己也并非太后亲生,不过是记在名下的假嫡子而已。
“爹爹觉得其他几位皇子中,谁更有希望取代太子?”
“陛下之所以依旧包庇太子,要么就是人选未定,想再观察一段时间。
要么就是忌惮太子一党,担心他们为了保住储君之位祸乱朝纲。
所以咱们不必自乱阵脚,静候时机即可。”
夏月凉很赞同他的说法。
以太子的尿性,作个大死是迟早的事,完全没必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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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潜水许久的深哥要出来透透气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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