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哪里都不敢去,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李氏,别说早饭,连水都没敢去喝一口。
听见推门的声音,她急忙站起来,腿一麻险些摔倒。
言景深走进屋里,把手中的茶壶放在桌上。
“有劳表妹了。”他不方便去搀扶杜鹃,只能口头表达了一下谢意。
“表兄不必客气,这是……”她见言景深手中托着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先帮忙把我娘扶起来,待会儿我再同你解释。”
“哎。”杜鹃应了一声,把李氏轻轻扶起。
言景深兑了半杯温水,依旧用之前喂药的方法,把药丸和水都喂进了她的嘴里。
虽然能够确定那药草就是碧雪丹,但这毕竟是没有实践过的药方,究竟能不能解缠思入骨,言景深也没有把握。
他死死盯着母亲的脸,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父亲的英年早逝已经是他最大的遗憾,如果母亲再出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
老天爷不至于如此残忍,非要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间吧?
杜鹃用力抿紧嘴巴,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李氏脸上的红润渐渐退散,眼皮也微微动了动,有了些醒过来的迹象。
言景深轻舒了口气,僵硬的身体也松弛下来。
解药是有效果的,虽然量可能有些不够,但母亲的性命是保住了。
“深表兄……”杜鹃终于大着胆子唤了一声。
言景深看着她道:“表妹不必担忧,我娘已经没事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表兄什么时候竟学会治病了?”
“我不会治病,我娘也没有生病,而是中毒了。”
“中毒?!”杜鹃捂住嘴,满眼都是惊恐。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听说过的毒药只有耗子药和砒霜。
耗子药常见,砒霜一般人轻易弄不到。
表舅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都不与旁人来往,更不可能有仇家。
究竟是谁如此恶毒,居然想要她的性命?!
言景深也在琢磨同样的问题。
缠思入骨不是耗子药,也不是砒霜,绝不可能出于普通人之手。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以景家的身份地位,还真是配不上这样的奇毒。
人做事总要有目的,他们有什么值得算计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想不明白不代表就可以不当回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杜鹃是如今也是自家人了,不能所有的事情都瞒着她。
“表妹,咱们恐怕得搬家了。”言景深神情严肃地说道。
“搬家……”杜鹃没听懂他的意思,以为只是换一所住宅。
言景深点点头:“敌在明,我在暗,一旦他们再下黑手,咱们根本无法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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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了呀,祝亲们新的一年都像小脑斧,在自家的山头称王称霸~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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