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没说为什么问这事,只是点了点头。
这下她可以确定,小姑下午在婴儿洗浴室让自己去给大嫂拿衣服,的确是想把自己支走。
纪晓帆根本就没有让自己帮忙拿衣服。
但现在光有这条证据,也证明不了什么。
花想容眼睛一转,对纪晓帆说:
“大哥,孩子刚出生就差点弄丢了。可能近期你们都要特别注意,把孩子看紧点。
你想啊,现在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想法,还真是不择手段之前,事情闹大了,那个护士的家属还有她乡下的亲戚,不晓得会不会来报复咱们,万一他们使坏就不好了。”
“谢谢你提醒,放心吧,我会盯着宝宝的,一刻也不放松。你大嫂那边,我还没告诉她。
等过几天她身体恢复了,我就把事情告诉她,让她专心带孩子。”
其实花想容现在担心的是家里的小姑,还有花想月,倒不是特别担心那个护工。
只是这话没法说,总之,先让纪晓帆提高警惕,那肯定没有错。
花想容现在还没和纪雨荷、花想月正面接触,不知道她们到底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侄子下手。
但是一切都是花想容的猜测,没有事实证据,所以花想容只能让纪晓帆小心再小心。
“大哥,孩子一定一定不能离开大人的眼睛,除了你和妈,不要让他和任何人单独在一起,以免发生意外。”
花想容硬着头皮再次提醒。
在孩子刚出生的大喜当口,说这样的话,一般家长肯定都会不高兴的。
还好,纪晓帆刚经历了孩子差点丢失的事,觉得花想容虽然多虑,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便客气地对花想容道:
“小容,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和晓舟回去休息吧,我和妈在医院里就够了,我们应付得过来。”
走出医院,外面的空气带着清冽的气息,花想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问:
“晓舟,你真的休学了吗?”
纪晓舟是天大建筑系大三的学生,结婚正逢暑假,他婚后就和花想容说要向学校申请休学,因为家里穷,他要开始赚钱养家了。
“我已经打报告,学校也同意了,我先努力多赚点钱,等家里情况好一些,我再继续去上学。”
纪晓舟自信地道。
“好,听你的。”眼下的情况,花家的确是一穷二白,多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花想容也明白花家的贫寒。
在医院门口的粥铺,两个人简单吃了碗白粥就酱豆腐,填饱了肚子。
纪晓舟很体贴,见粥烫,便找粥铺的伙计多要了一块碗,把粥晾凉了才让花想容吃。
花想容现在能体会到纪晓舟的爱都是表现在行动上,她放松身心,感受着纪晓舟对她无微不至的宠溺。
二人吃完,就在纪晓舟去付钱时,一群痞里痞气的年轻人,一付刚打完架、大获全胜的模样,踌躇满志地聚到粥铺来吃宵夜。
他们手里有的拿着不知从哪偷锯来的钢管,有的拿着锄头柄,一看就知道战斗力强大,实力不俗,嘴里还议论着城北那伙什么山中狼不经打,才几棍子下去,就吓得哭爹喊妈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