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月主意即定,便找到在县城老城区独居的赵子获。
没想到她一提,赵子获就很痛快地说,周末他可以开车送花想月去下崽坑监狱看林秋琴。
他答应得如此痛快,让花想月想好的各种说服理由都根本来不及说出口。
这似乎也隐隐印证了她心里的某种隐秘想法:赵子获对母亲别有所图。
赵子获是县汽车运输三队的员工,40多岁,至今一人独居,也没有娶老婆,住在汽车运输队分给他的破旧公房里,但小日子却过得很逍遥。
他在队里开的是一辆厢式的小货车,用车的权限很大,平时经常能自己开着车去接私活。
花想月觉得他钱没少赚,但再多的钱,估计都喝酒、赌钱折腾掉了,所以家里看起来一穷二白,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并没有更多的家俱。
赵子获不出意料,如往常一般热情,看到花想月来找他,都会给她10块、20块钱的零花钱,今天竟然给了她30块钱。
对于正在读书的花想月来讲,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巨额零花钱。
只是没想到,即便林秋琴入狱了,赵子获给她的零花钱依然很慷慨。
花想月推却不收,赵子获说:“你要去看你妈,总得买点水果,还有吃的喝的吧?我知道你身上没什么钱,花明小气得很,我听说他……”
说到这里,赵子获才猛地意识到眼前还是个孩子,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他觉得说出花明那些不堪入耳的绯闻,会污了花想月的耳朵。
花想月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那天在家里衣柜听到的事情,不禁亦是心知肚明:
看来,花明在外界的风评并不好,许多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想月干干一笑,还是把零花钱收了,谢过了赵子获。
她心里还是有点惭愧的,她只想着去问林秋琴关于花明的把柄,却忘了还要给林秋琴买点吃喝的。
所幸赵子获提醒了她,她赶紧去学校附近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箱塑料袋装的方便面,买了两斤苹果,又买了半斤的奶糖。
这么一折腾,30块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反正不是她的钱,也不心疼。
花想月把东西带回了宿舍,偷偷藏在床尾,用毛毯盖着。
入秋之后,入夜温度便渐渐凉了,大家都用上了毛毯。
花想月主要是怕纪雨荷来找她,要是看到一堆吃的喝的,以为她是买了储备的零食,肯定会找她分一些去。
她现在越来越讨厌纪雨荷了,觉得她太贪婪了,要不是还想着利用她接近纪晓舟,她早就和纪雨荷断交了。
果然,中午的时候纪雨荷来找她说话,还她那些零食都用毛毯盖住了,没让纪雨荷发现。
但纪雨荷的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狗的,还挺灵的,和她聊天的时候,还不时抽抽鼻子说:
“我怎么觉得有一股苹果的香味呢?”
花想月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鼻子真灵,我怎么没有闻到?”
“哈哈,那可能是我闻错了。”
纪雨荷又继续说话。
聊的无非是花想容有多嚣张,现在每天让二哥送她,二哥都累得脱型了。
花想月听了,觉得纪晓舟被花想容越抓越紧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成其好事了没有。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动用非常的手段,否则岂不是会错过纪晓舟这么优秀帅气的男人?
周末的上午,花想月6:30就起床了,这周她特意不回去,在宿舍里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