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生颤巍巍地要去阻止,这些人却是不碰他分毫,避着他走,肖一虎最后一棒痛快地砸在紫檀木桌上,即便紫檀木桌子坚硬如铁,但钢棍用力砸之下,也出现了裂纹。
王文生气得大叫一声,只觉得胸口一荡,嘴里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肖一虎见目的达到,呼啸一声,提着棍子退出了王文生家里。
王文生家里的人口也不多,就七、八号人,都是老弱妇孺之辈,村里人虽然听到“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所以竟然没有人前来围观助阵。
肖一虎他们也是速战速决,说时长用时短,整个过程前后不过5分钟,就算有村民过来,也反应不过来。
见达到了报仇的目的,肖一虎就招呼大家上了吉普车,车子一溜烟开出去报警。
“快报警,打电话给下面的派出所,让他们拦住车。”
王文生虽然受到莫大打击,但是思维还很正常,见儿子站在边上发怔,便喝道。
儿子这才赶紧去打电话,不过电话筒拿起来却连声音都没有,仔细一看,原来那伙人早就把电话线剪断了。
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啊,肯定是来寻仇的,光打光砸不伤人,不暴露身份还懂得剪电话线,可谓十分老辣了。
王文生气得眼睛都红了,捶胸顿足地道:
“快去组织村里人拦住他们,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来不及了,人家开车呢!”
儿子苦涩得道。
吉普车转眼已经驶到了村头,很快消失在夜色的山路中。
村里都没有像样的交通工具,最好的是自行车,速度最快的是拖拉机,但拖拉机的速度先根本赶不上吉普车。
王文生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没奈何,王文生的儿子只好叫来拖拉机,铺上稻草和棉被,把父亲抬到车上,送到县里面的医院去急救。
王文生这一次气得中风偏瘫,还好及时送到医院去抢救,治疗了快一个月,总算是保住了命,但人却没办法完全康复了。
他半边身子开始瘫痪,不听使唤,而且口水“滴滴嗒嗒”的,整天流个不停。
原本他身体和精神状态好的时候,能撑起一个大家长的权威,儿子媳妇也都畏惧他。
现在成了个中风半身不遂的老头,需要人照顾,还那么恶心地流着口水,顿时几个儿媳妇都嫌弃起来,没有人愿意去伺候他。
最后他的病情又发展成大小便失禁。
这下儿媳妇们更是找到了不伺候他的理由,说男女有别,不方便照顾。
儿子们无,奈只好担起照顾父亲的重任。
王文生的心头肉,那些古玩字画一夜间被毁掉了大半,化为乌有,几个儿媳妇都是有眼力的,见公爹一笔财富失去了大半,对他也就没有那么尊重了。
王文生自病后晚景凄苦……
肖一虎当晚干完这事儿,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告诉老爷子,说已经替他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