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挖出了一个接近两米的深坑,两人把裹在塑料袋里的重物扔进坑里,迅速填上土,又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搞定一切,已经是一身雨水,全身脱力。
林秋琴并没有放松警惕,她从菜园的另一头弄来一些草皮,盖在新土上,又压平边角,让新土被草皮遮住,这下天衣无缝了。
南方这时天气还不冷,野草生长迅速,只要一个礼拜就能完全掩盖住这片新土的痕迹。
花想月是不会到菜园里来了,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懒得很,但为了以防万一,林秋琴决定以后在后门加把锁,没她的同意,谁也不能到后面的菜园子里来。
两人回到前厅,林秋琴和花明把沾着泥巴的衣服脱下来,装进一个蛇皮袋子里。
“你出去的时候,把这袋子直接扔到前面的桃源河里。”
林秋琴叮嘱花明。
“知道了。”花明哼了一声,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有时候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就必须用无数更多的谎言来遮掩,甚至还要做出可怕的事来掩盖真相。
二人坐在堂屋的长椅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因为下雨,又加上挖坑,两人此时真是一身泥,一身雨水,狼狈不堪。
林秋琴抱怨道:“为什么要放在家里附近?多不安全?你那不是有很多废弃的矿洞吗?扔那里不就得了?”
花明听了,气呼呼地道:“我还不知道扔哪安全吗?现在公安在那边查得严,我们公司一个会计被我扔到里面去,公安到处找他的下落。
之前我骗他们说会计去了南方,没想到这些人真是穷追不舍,还跑到南方去找了。
现在矿里有些工人在蠢蠢欲动,谨慎为家,不好再往那些矿洞里扔人了,万一被他们发现了,那还了得。”
林秋琴听得郁闷地道:“埋在那也不安全,要是有小孩偷跑到那里,说不定就有被发现的危险。”
“唉,你别想那么多了,先把眼前这碴应付过去吧,等矿洞那边风声消失了,我再安排人弄出来扔进去,不就得了?”
花明脸上的神情很残酷,说的话虽然没有带着恶狠狠的口气,却让林秋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松了口气说:“行吧,那我先去洗澡了,一身泥一身汗,都臭死了。”
林秋琴就去浴室里洗澡了。
花想月引得梁斌着了她的道之后,梁斌因为吃了药,睡得沉沉的。
花想月因为没吃药,只是精疲力尽睡过去而已。
半夜,她似乎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猛地惊醒了,但脑子又有些迷糊。
后来好像听到是父母的声音,她疲惫之下,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又睡了好一会儿,此时林秋琴点的香已经灭了,花想月肚子憋得慌,就起身想要去上卫生间。
没想到,才走到门口,就听到父母的对话。
开始花想月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后面越听越心惊,好像家里出了人命?
怎么回事?
父母把人埋了?
花想月被恐惧扼住了喉咙,吓得不敢吱声,尿意也消失无踪,她紧张地跑回床上,缩到被窝里,恐惧加上疲累,她竟然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