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咱们不是没有电话吗?回来以后装了电话,我就联系了张记者,拜托他,如果有人联系他,就打这个电话。我是考虑到,用电话联系比较方便,写信有的人嫌麻烦,不一定乐意。”
纪晓舟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对方知道。”花想容松了口气,心里暖暖的,在她考虑不周的时候,纪晓舟先替她考虑周全了。
因为心里装着这件事,一晚上花想容都没怎么睡好,辗转反侧地,纪晓舟能感觉得出来她心事沉重,便主动和她聊天,以舒缓她的情绪。
一来二去,花想容终于睡着了。
但是她睡得很不踏实,才闭上眼睛不久,又开始做恶梦。
“不要!”
花想容惊呼一声,从梦中惊醒,因为用的力道太大,还把纪晓舟给推了一下,把他弄醒了。
“怎么了?”
纪晓舟醒来,便察觉不对,轻轻搂住了花想容。
“好象做恶梦了。”花想容醒来,睁开眼睛,意识恢复,知道自自己身边有纪晓舟,便松了口气。
“什么恶梦?”
“不记得了,和以前一样,梦到了我妈离家出走的下雨天,好象还梦到她和我告别,她走出我的房间,我追出去,看她打开房门,头也不回要走,我叫她别走,差点哭了,然后到这里就醒了。”
花想容道。
纪晓舟开了一盏床头的夜灯,看她到头发有点湿,伸后一摸,都是汁,便道:
“吓出一身汗,我拿毛巾给你擦擦。”
纪晓舟到卫生间拧了个温水巾,帮她擦了额头的汗。
“可能是那通电话,勾起了我的回忆。”花想容叹了口气,道,“做恶梦好累,可是在梦里,我妈好象有和我说了什么,应该是很重要的事,但是我记不起来了。”
“那只是梦罢了。”纪晓舟劝道,“岳母不一定有和你说过什么。”
“不,我总觉得有。就是我那时候太困了,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楚。而且……”花想容顿了下,“我觉得她脸上的神情很惊恐。所以我才会吓到。”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花想容用上惊恐这样的词?
纪晓舟一时不想继续问下去了,因为他能感觉到,此时花想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说明这件事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极大。
花想容在纪晓走心里,一直是个外表阳光、内心坚强的人,不会轻易被任何困难打倒。
没想到,却会被恶梦纠缠。
纪晓舟慢慢明白,花想容还没有走出童年的阴影。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积极促成花想容找母亲的事。
他希望明天的俞先生能带来好消息,化解花想容心中的忧愁,治愈她童年的阴影。
在纪晓舟的安抚下,花想容慢慢平缓下来,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下午,按照约好的时间,花想容和纪晓舟打的前往丽晶酒店。
花想容故意约了一个离家远一点的地方。
对一个陌生人,基本的戒备还是要有的。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三点,花想容提前到了,两点半,他们到了丽晶酒店,在一楼咖啡厅坐下来,叫了两杯蓝山咖啡,就看着手表,一分一秒捱着。
这是两世为人,花想容迈出找母亲行动后,第一个给她提供线索的人,她能不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