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吴雪月多少有买过给舍得吃,舍得就记住了。
“你这小家伙,还懂得谈判了。冰条也有糖,晚上睡前不能吃,会有虫虫爬到你牙里,咬一个洞,痛痛。”
花想容哄他。
舍得扁着脸,有点不高兴。
花想容却很乐呵,这孩子,还有点谈判技巧,要棒棒糖不成,就会懂得讨冰条。
“舍得,不要吵,叔叔要休息了。”
这时,吴雪月收拾完,走进厅堂,看到舍得在纪晓舟腿上扭来扭去的,知子莫若母,一看舍得这样,就晓得他在做妖了,立即喝道。
别说,吴雪月虽然疼儿子,但平时一点也不宠着他,该打打,该骂骂,所以舍得反而更怕她。
此时一听老母亲发火了,舍得立即跳下纪晓舟的大腿,“登噔”地跑到吴雪月身边,抱着吴雪月的大腿说:
“妈,辛苦。”
“哈哈。”一看舍得这么狗腿,屋里所有的人都乐了,大笑出声。
“大嫂,你儿子以后会有出息的,看人眼色一流啊!”
花想容夸道。
她对舍得之前是怀着一份内疚之心,但是现在随着舍得长大,能用婴语和大家交流,她对舍得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舍得年纪小小,就有了征服人心的力量。
前世的舍得,就算身处逆境之中,也一定能把日子过好吧?
吴雪月被儿子抱着大腿,也没了脾气,再说舍得只是出言讨要,还未达成实质的后果,所以吴雪月索性就抱起舍得道:
“我带你最辛苦。”
回到自己屋里,纪晓舟摸摸鼻子,想要问花想容,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怎么了?还不去洗澡?”花想容奇怪地问道。
“去,马上去。”
纪晓舟赶紧去洗了澡,把一身酒气洗了,回屋后,躺在床上,感叹道:
“虽然没有空调,还好乡下夜里凉得快,也不算太闷热。”
“嗯,反正要搬家了,不然是得装空调。”
花想容想起之前她和吴雪月买电风扇的事情,恍如隔世。
此时,那台她们斗智斗勇买来的电风扇,正“咣咣”地给他们送来凉风。
升学宴没有请张棋神、司局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份在本县敏感,所以花想容和纪晓舟就商量第二天晚上再另外宴请他们,宴请的地点是放在友谊商场的食堂。
纪晓舟和花想容白天专门去拜访了张棋神,本来去了张棋神家后,要再去找司局的。
但是张棋神憋了好久,难得花想容来了,拉着她便是下棋,听说她要去司局家,就一个电话把司局叫到家里来,让司局和纪晓舟下棋。
司局虽然荣升副县长,但是张棋神一个电话,还是把他立马叫来了。
他棋瘾也很大,虽然纪晓舟的棋艺比不上花想容好,但和司局棋鼓相当,正好能给他止痒。
司局因为新工作业务繁忙,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棋了,正好来解一下压,于是四人下得天昏地暗,中饭就在张棋神家吃。
老张去市里上任后,家属也跟着去了,家里老张就请了个保姆,专门照顾张棋神的起居,还有三餐,同时也关注他的身体状况。
老张让张棋神一起去市里,张棋神不肯,说家里住着舒服,接地气。等再过三五年,他身体差了,不行了,需要人伺候了,再去市里。
老张也无奈,只能听父亲的。
毕竟,他在市里分的是一套大平层,住在六楼,要爬楼梯,父亲这么大年纪,根本爬不动楼梯。
他只能听父亲的,想着再过几年,要是有电梯房,买一套电梯房,让父亲和自己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