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郑律师。”花想容真诚地道,“你对吴叔失联的事有什么看法?”
“我担心他遭遇不测了,不然一个好好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那么久不联系家里?
我注意到,黄薇提起吴岭,没有一丝勉强,只有焦急和担心,我感觉他们情感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也决不是他们说的,吴岭在外面养了三小不想回家,或者夫妻矛盾不想回家这样。”
郑伍成头头是道。
“郑律师,我觉得你应该当侦探才是。”花想容点头。
纪晓舟也在边上道:“没错,郑律师的逻辑分析能力是我见过的最强的。”
“为什么你对吴叔会有不测的推断?”
花想容担心地问。
“种种迹象表明,他应该是在去拜访水门巷的时候遭遇了意外。”郑伍成道,“只要找到那户人家问问当时的情况,应该会有进一步的线索。”
花想容沉默了。
水门巷?
如果算时间,应该是花明他们搬进后不久的时间。
……
花明,遇到了吴岭,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小舅子的同学来访,花明应该高兴才对吧?
除非,花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让小舅子知道,所以想从根本上掐断这条线索。
花想容已经想到了母亲。
她的心“忽忽”地往下沉。
都说人间有地狱,但还有人不知道,地狱下面还有十八层。
花想容已经听到了某种可怕的咆哮的声音。
纪晓舟看了花想容一眼,聪明如他,眼眸中也浮出一丝担忧之色。
纪晓舟也想到了……
“你们?认识住在水门巷的人?还是康家的人吗?”郑伍成看到他们的表情,似有感悟。
“是我爸,还我继母一家,对了,当时好象梁斌也住在那里,他和我妹处对象。”
花想容此言一出,郑伍成也惊呆了。
“现在我爸把房子还给我了,那宅子是我外公的,我以前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新买的,后来知道了,就趁着一个机会把宅子讨过来了,所以现在是我们的人住在里面。”
花想容前后一回想,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而且这个不对劲还和这件事有关,但一时想不出来。
头疼。
“小容,到时候让警方去问岳父吧。”纪晓舟沉吟了会道。
“好,我懂。”花想容坚定地点头,如果吴岭的失踪真的和花明有关,那应该交给法律来处理,而不是她。
郑伍成听到他们的对话,似乎也觉察到了哪里不对,也不再说话,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去接黄薇,在黄薇的指路下,开往了五凉山疗养院。
山路弯弯,一路向上,路是双车道,车少,还算好开,车子一直爬到半山腰,从市里出来兼上山,也花了一个小时左右。
“不错,这里空气挺好的,环境也好,鸟语花香。”
把车子停在五凉山疗养院的大院里,花想容下车后,看了下四周的环境道。
疗养院中等规模,三四幢七八层高的白色大楼,还有两幢红砖楼,院子里种着花草,还有鱼池,草坪边放着石桌石椅,有人三三两两的在下棋,在活动,看上去还挺闲适的。
“是个适合疗养的地方,清净,价格也不贵,对于你舅舅来说,也能负担得起,毕竟他是赚美金的。半年共交了三千多元。”
黄薇很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