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看见,扶这个,这边是墙。”灵寰拉着他往墙上抹,正想找不言的时候猛然间看到个蒙面的女子躲在台下朝这边望。
锦屏楼的厅台搭建有半人高,帷幕低垂。一直到雀屏下台之后都没有揭开,灵寰这么随意过眼猛然间看见一个女子,冷不丁吓出一声冷汗。
不言总算挤出来,“出什么事了?”
而这么一晃眼,再看的时候就没了,灵寰心下疑惑,“没事,看错了。我把他撞到了,要不要找大夫看一下?”
琴师哑然失笑,“在下只是眼睛看不见,不是身体有病,摔了一跤是小事无需大夫。”
不言说:“公子办完事了。”
“那我们回去吧,他不在太可惜了,我要讲给他听。”灵寰正欲走,多问了句:“你要去哪儿?这里桌椅甚多不好走,要不要我带你去?”
琴师将琴背在身后摸索着见礼道:“那就劳烦姑娘送我出门即可。”
灵寰还没遇见这般斯文的人,她一向跳脱惯了,受了一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慌忙学着他回礼才记得他瞧不见,自个把自个逗乐了。
琴师侧耳一听,也不催促,安静等着。
“把袖子给我,我带你出去。”她首次见到有人这般认真听自己讲话,顿时热情上头:“方才的琴是你弹的吗?真好听,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弹琴。”
“你都是这样一个人出门的?多不安全呀。”
“你家住哪儿?要我送你回去吗?”
寻常陌生人听得这问题怕是觉得此人多半是个拐卖犯,若是在问牧折生,说不定又是一道禁言符。
可琴师却是安安静静听着,时不时回两句,一时间居然还有点融洽。
不言猛然回头,炙热的目光才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