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祁幸念下车为秦想言打开车门,把秦想言送回车上的时候,祁幸念站在车前遥遥的跟站在店里的孙咲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警告。
站在店里的孙咲在与祁幸念的视线对上之后心里一惊,立刻反应过来祁幸念目光里明晃晃的警告意味是对着自己,想了想自己没问出口的话,孙咲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在目送两个人驱车离开之后,孙咲立马给严庭打去了电话。
彼时严庭正在华兴会所里跟着一群狐朋狗友玩的高兴,接到孙咲的电话时有些惊讶,静静的听完孙咲支支吾吾的有些别扭的描述之后,严庭本能的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连一个刚见面一次的人都看出来了祁幸念好像有什么猫腻。
挂掉电话之后严庭就把事情跟坐在自己身边的许纪然说了。
“阿然,刚刚我和言言的一个朋友给我来了电话.....情况可能有点复杂,真就弄不明白祁幸念到底想干什么。”严庭借着许纪然蜜月之后的刚回国,在华兴开了个包间,把以前的一些朋友都叫了来,众人在包间里玩的不亦乐乎。
两人前后掐灭了手里的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晚夏夏会和言言一起去吃饭,先把这件事跟夏夏说一下吧,她选修课学的是心理学,让她观察一下。”许纪然声音有些压抑的说。
所有跟祁幸念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背景也不可能有明面上那么干净,最可怕的是,从来没有任何消息甚至传闻,爆出祁幸念的一点负面消息,哪怕是生气这样人之常情的情绪都没有在人前流露过,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是真的很可怕的。
相较于被祁幸念骗感情,严庭和许纪然更害怕他对秦想言这个人做出伤害,一方面是祁幸念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另一方面是他确实有这样的本事。
那么问题又来了,祁幸念为什么非得对秦想言这么特殊?
要是祁幸念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有的是女人为他前仆后继的,更有甚者,哪怕真的玩死了也有人愿意。可他偏偏要的是秦想言,倒不是说秦想言的背景有多强大,但是就凭她和严庭许纪然的交情,以及许纪然太太的骨灰级闺蜜,祁幸念真的想动她也得先掂量掂量,毕竟这是严庭和许纪然的地盘。就算许纪然本事再通天,短时间内,在这一片新的市场,还是得先需要韬光养晦。
安夏刚在跟秦想言定好的餐厅里坐下,就接到了许纪然的电话,在听完许纪然的话之后,安夏觉得他和严庭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人家祁幸念明明那么优秀,关键是对秦想言那么的好。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最注重的根本不是男人的背景,甚至根本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带着目的接近自己,她们注重的,是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和真心。
所以在安夏看到祁幸念费尽心思的讨好秦想言的时候,以及满心满意都是秦想言的目光,安夏下意识的对祁幸念的印象就好了起来。
其实安夏的心思跟许纪然和严庭没什么不一样,都是想着只要祁幸念是真心实意对秦想言好就行,也不是说被祁幸念的外表给骗了,安夏在进修时除了自己的教育学专业外,选修的就是心理学,甚至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助教,在与祁幸念一起吃饭时的过程就已经注意到了祁幸念很不适应跟人接触,尤其是眉眼里隐隐约约的躁郁,让安夏觉得可能是祁幸念在长期压力下精神有点不太好,不喜欢跟人接触,这样的例子在上层社会数不胜数,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症,就连严庭有一段时间情绪也一度低迷,安夏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般精神状态不好的人是不会特意参加聚会的,这样的场合在某种意义上会加重自己的躁郁,但是祁幸念却能因为秦想言的一句话就立马答应下来,安夏觉得,仅凭这个她就能认定祁幸念是真心喜欢秦想言的,所以在接到许纪然的电话时,安夏真心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根本什么都不懂,压根没放在心上。
电话刚刚放下,秦想言和祁幸念就推开餐厅的门朝她走了过来,安夏伸长了胳膊招了招手,秦想言看到以后就要往这边走,陪在秦想言身边的祁幸念低下头对着秦想言说了什么,秦想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安夏就看到祁幸念推开了餐厅的门走了出去。
秦想言在安夏对面坐下,接过服务生的菜单道了谢就开始点餐,和安夏一起点好餐之后,安夏敲了敲桌子看着秦想言,“哎,言言,他怎么走了?”这个他指的就是祁幸念。
秦想言喝了一口柚子乌龙茶,说。“他本来就是来送我的,我们两个小女生的约会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不太好,就跟我说了声,待会来接我,自己先回去了。”
“嗯,也对。”就是嘛,人家进退有度,才不是许纪然嘴里的什么不知道分寸的人。安夏对于祁幸念的印象又高了一分。
两个人有唧唧喳喳的聊了一会,服务生给两个人陆续上了菜,吃饭的时候,秦想言突然想起来什么,抬起头来对着安夏说,“哦对了,我搬进祁幸念家里了,你以后找我就来祁幸念家里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