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言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指针滴滴答答的走到四点十五的位置。
他略显烦躁的挠了挠脸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侧头一看,身旁的何景驰睡得跟猪一样,还轻声打着鼾呢。
啧。
这时候他就想使点坏了,力道不轻不重的踹了一下何景驰,没醒。
季斯言挑了挑眉,起身下床了。
总归也是睡不着,干脆到客厅坐一会儿,敷个面膜好了。
末日以来,他这张脸还没碰过面膜这玩意。
季斯言踩着拖鞋,身上的睡衣大敞着领子,露出白皙却结实的胸膛。
月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季斯言坐在沙发上,撕开一片面膜贴在脸上,冰冰凉凉的面膜布贴在脸上,瞬间就能感受到精华液在脸上被缓慢吸收着,清爽又舒服。
季斯言闭着眼睛仰着头靠在沙发上休息,周遭安安静静的,只偶尔有风吹过。
忽然一道很细微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季斯言手臂上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他睁开眼睛,入目是头顶纯白色的天花板,耳边传来不知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他咽了咽口水,坐直身体,朝厨房看去。
过去二十几年里他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总有些问题是科学无法给出答案的。
季斯言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一切,他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脸上贴着白色的补水面膜,配上月光和夜色,咋一看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吓鬼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季斯言撑着沙发站起来,迈着步子往厨房走,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