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尔一路匆忙赶来，忐忑的紧，鼻尖都沁出了细密的汗，走进巷子口，才稍稍安心，调整呼吸，不紧不慢的推开门，满院茶香，蒋蒋正坐在院里笑意盈盈的迎他。

“是我不好，来的太晚了。”陈思尔坐下，看了眼时间，已然是日中了，隔壁的几户人家屋顶已经升起炊烟袅袅了，歉疚不安。

“没事，反正我也没闲着，你上次送来的书很有意思。”蒋蒋递给他晾好的水，拿纸巾细心的擦去他额头和鼻尖的汗珠，轻声嗔怪，“你跑什么？”

“怕你着急。”陈思尔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看了眼她手边的书，笑着说：“这是部民国时期的小说，也不知作者姓甚名谁，是我在书房里无意发现的，想着你应该喜欢，就重新装订了一册，原本书破败的很。”

蒋蒋点点头：“是挺有趣的，有点《啼笑因缘》的意思。”

陈思尔开怀一笑，“张先生的作品我读的实在是少，只细读过一回《春明外史》，当时年轻，只觉得如水银泻地，情节巧妙，社会角度之广。”

蒋蒋给他倒了杯茶，脸上淡淡的笑，“我妈妈很喜欢张恨水先生，我也耳濡目染，跟着读了不少，最常翻的是他的《两都赋》，笔锋细腻，平淡自然。”

陈思尔喝了口茶，细细品味，彻底从上午那“唇枪舌战”的会议中走出来，带着些许慵懒靠在她的肩膀上，“你这茶不错，不知道能否和张先生当时喝的龙井比肩吗？”

蒋蒋捏着他的耳朵起来，“我不知道张先生满不满意，我只知道现在只有个挑嘴的陈主编。”

陈思尔见她眼中狡黠，精神活泼，黛眉红妆，颊边娇红微微，明媚娇柔，他靠近她，嗅到丝清清凌凌的的香，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然后看着捂着脸颊处含羞带俏的一双眼“狠狠”的瞪自己，长臂一挥，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轻声和她说，“你今天的香水极称你，特别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