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师和陈思尔相视一笑，初次见面两人的配合还很不错，病房里的气氛好了很多，欢喜胜过无常的悲哀。

“老师夸我，我得认啊。”陈思尔面不改色的微笑，碰碰蒋蒋的手。

蒋蒋不理她，抓着老师的手，给她剪指甲，董老师低头捕到蒋蒋耳际的红意，拿手指逗逗她的下巴：“哎呀，小姑娘害羞了，你羞什么啊？”

蒋蒋鼓着嘴和她撒娇，拉长音调：“董老师～”

“好，不说。”董老师看着她娇俏的面容，又看看坐在边上含笑看她的陈思尔，很是感慨：“真是快啊，以前那个沉默少言的小孩，都会撒娇了。”

陈思尔有些意外的看向蒋蒋，原来她之前是那个样子的呀，津津有味的听着董老师聊天。

“她呀，刚入大学的时候，可别扭了，小小的孩子，话也少，性格也犟，认准的事，谁说都没用。”董老师倚在床上，注视着耐心给自己磨指甲的蒋蒋，慈爱温柔，和陈思尔说起蒋蒋的上学的时候，双眼明亮，不自觉的笑，“她是成绩最好考进来的，我第一眼见她，就特别喜欢她。”

“是。”陈思尔轻声点头，余光瞥见安安静静的坐着的蒋蒋，偷偷在心里附和：“我也是，特别喜欢。”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认真上进，不耍滑头，做教育的就应当脚踏实地。”董老师笑眯眯的问蒋蒋：“你那个幼儿园怎么样了？”

“挺好的，生源每年都挺多的，前几个月上层领导来检查，都觉得挺好的。”蒋蒋边说着边拿湿巾给她擦手。

“嗯，好好干，我有个学生大你几届现在也在周庄那边呢，姓崔。”

“嗯，知道，崔正。”蒋蒋默默在心里过了一下，“他来我们园里视察过。”

陈思尔则藏在袖子里握紧手，在心里给那个崔师哥又狠狠地记了一笔。